卻是可以的。
國術宗師到了抱丹之後,多多少少精神力會有所漲進。
蘇辰不知道蘇長河精神是否敏銳,卻不想用自己的精神力去試探,假如被察覺,就有些難堪了。
李博文兩人放下茶杯,走上前去診治。
李博文是中醫作派。他伸手搭脈,若有所思,又取出銀針在蘇長河失去知覺的腿上取下血滴。細細觀瞧。再仔細的看過蘇老爺子的面色,心裡有了些底。
而威廉看病的方式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大鬍子老外提過隨身帶著的箱子,從裡面取出各種儀器,在蘇長河的腿上一陣擺動,還拍了照片,更拿著膝上型電腦一陣演算。
好半天,才抬起頭來說道:“蘇老先生。您的腿並沒有什麼損傷,初步估計是內分泌失調,或許還有著神經失位。需要服用一些刺激腺體分泌的藥物。並進行運動療法,應該有些效果。”
老外看病就不喜歡拐彎抹角,比起李博文半閉雙眼裝高人的舉動,就顯得太過直爽了。
蘇辰聽得差點沒笑出聲來。屋內幾人也全是一臉古怪。
說一個老人內分泌失調。虧他說得出來。
西醫對於有些修練人士弄出來的病的確是沒有接觸過,很容易鬧笑話,他的話一出口,就連請來威廉醫病的蘇文也是一臉尷尬。心想請老外來治練習國術造成的傷勢的確是請錯了,完全不同專業,他們也不能理解啊。
東方的經脈氣血理念,跟西方血管肌肉學科,說起來雖是同一具身體。但實質上就不是同一範疇。
蘇長河卻沒有笑,他溫和的說道:“辛苦威廉先生了。”
他也不說是不是按照威廉的醫療方案去辦。只是淡淡的感謝,顯得城府很深。
威廉神色一黯,心說鬧笑話了,其實他也是沒有什麼把握,老頭的腿部創傷實在太過古怪,他說內分泌失調也是一種猜測。
不過,在國際上也沒有先例啊,哪有人內分泌出問題雙腿不能行走的,說出來,全世界都沒人相信。
倒是蘇辰在一旁忍著笑,心裡對這老外有了幾分佩服。
他用晶片掃描之後,看得比威廉各種儀器的檢測更要詳細幾分。
蘇長河老頭的腿病哪是什麼內分泌失調啊,明明是氣血鬱結,壓迫神經,也就是東方所說的經脈堵塞。
當然,西方醫學沒有經脈的概念,只是統一用神經來概括,也沒有氣血的概念,只能用內分泌來統稱。
所以,從某一方面來說,這個運動學專家很有幾把刷子,把病症說得**不離十。
但是,他所說的治療方法就牛頭不對馬嘴了,有什麼刺激腺體的藥物能讓老頭重新恢復到青春期?
如果能的話,倒是有可能讓他的腿好轉起來,畢竟成長時期的身體自我修復能力強勁,完全有希望自行好轉。
如今卻是不成的。
李博文見身邊這位運動學醫生沉默了下來,眾人的眼神也看向他,就再不能不說話了。
他捋了捋鬍鬚,笑著說道:“說起來,這是我第三次診斷了,蘇老這腿氣血鬱結,實在是沒有太多辦法可想。只能開一些溫補的方子,讓本身氣血強盛起來,再以推宮過血手法按摩,應該能加快好轉。”
李博文說的也沒什麼新意,只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醫治方法。
蘇長河就算是再淡定,也是明顯的眼神黯淡了一些。心想本來就不該還抱著希望,自己縱橫江湖多少年,到老了,竟然還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難道就真的把後半生的歲月虛擲在輪椅上面嗎?
好不容易突破了丹勁,卻沒來得及試演,就此寶劍深藏,實在是遺憾啊。
老頭有些唏噓,正要吩咐送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