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也忍不住了,心想再不自辯,按這小子的說法,等會就該說自己騙色又騙財了,說蘇紫衣被糟蹋了也不一定。
“我倒是聽人說,海城蘇家大名鼎鼎,實力強大得很,卻沒想到原來也有沒見識的的傢伙。”蘇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叫蘇文是吧,我看你就是不學無術,生生辱沒了這個‘文’字。誰告訴你只有八卦步才能下盤穩健的?太想當然了吧。”
他走前兩步,向著蘇長河抱拳行了個晚輩禮:“蘇前輩,晚輩詠春蘇辰前來拜會!”
這一下卻是以江湖同道的身份見禮了,蘇文字來還想著反唇相譏,卻被蘇辰的舉動憋了回去。
要知道無論在哪個地界。能直接報上拳法流派名稱見禮的人,無一不是那個流派的佼佼者,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如果說。上一輩沈三江可以自稱詠春傳人,那麼,這一輩,在蘇辰之前,也只有沈月才堪堪可以報這個名號。
“詠春拳蘇辰!”
蘇長河本來坐得筆直的身體慢慢放鬆了下去,他神情一楞,轉頭冷冷的看了蘇文一眼。怪這孫兒胡亂出言指責,差點冤枉了人。
他眼神如電,透著淡淡的威嚴。嚇得蘇文縮了縮頭,沉默了下來,不敢再多事。
“失策了,失策。沒料到這小子直接搬出門派出來。腦子轉得太快了,沒有坑到他。”蘇文在一邊恨恨的想道。
他在門口見到蘇辰被引到家中來治病,直感覺天雷滾滾……他處心積慮想要得到踏罡步鬥禹步傳承,甚至不惜與宿敵世家勾通,就是想要得到繼承權。
蘇家是老牌世家,按道理說武技傳承一般都會傳給嫡系長孫,尤其是在家主蘇長河身體出了問題,下肢癱瘓的情況下。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因為蘇文的父親蘇景明志在經商,對家傳武技並沒有什麼興趣。身手那叫一個爛字,連帶著,蘇長河就對蘇景明這一支的長孫也有些不喜。
就算是身體殘廢半年,都沒有表露半點要傳下禹步的意思。
蘇文心裡急啊。
他不怎麼怕蘇紫衣得到傳承,她畢竟是個女兒身;也不怕蘇寧有威脅,蘇寧從小個性柔弱,根本就不是練武的材料。十六歲了,連明勁的邊都沒摸到,笨拙的可以。
如果不出意外,就算老爺子再怎麼看不慣他,為了家族傳承,最終還是得把禹步傳到他手中。
算盤打得很好,卻沒料到關鍵時刻竟然冒出個蘇辰來,而且天賦才情無一不佳,甚至掌握了‘拳意’這麼高深的東西。
只要蘇辰是蘇家子孫的身份一暴露,老爺子見到天才孫子,一高興,這禹步不就飛了嗎?哪還有自己的份。
因此,他想盡一切辦法要把蘇辰趕走,赤膊上陣栽贓汙衊的把戲都用得出來,就是不想讓蘇辰多做表現,最好是不要同蘇家來往才好。
互相這間交談得多了,說不定就會祖孫情深,發現身世。
再怎麼說,蘇辰這小子跟他父親長得還有些相似。
大家都不去想這一茬,倒還沒啥;但只要心中起疑,有心調查,蘇辰的身世是瞞不住的。
可是,有時候事情的變化並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無論蘇文怎麼看不慣蘇辰,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繼續針對。
蘇長河心裡很不高興,心想差點鬧了一個烏龍,人家詠春得力干將,怎麼可能學了八卦步?
蘇文先前的說詞就差點明說詠春拳不行,只有八卦才能下盤好了。說得嚴重點,他就是無端端貶低別家拳術,這是大忌,遇到脾性大的指不定會引起兩個門派的衝突。
蘇長河臉上重新堆起了笑,緩緩道:“小夥子,原來蘇辰就是你啊。早就聽說你年紀輕輕就領悟拳意,在天武拳館揚我國威,我卻見面不識,真是慚愧之極。剛剛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