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了?”他問。
“不,我會擔心。”她非常直率地說,“你自己開車,又沒打電話告訴我你會晚歸。”
“抱歉。”他很乾脆的道了歉,沒有半點為難。
她沉默的將他手上的西裝外套接過手,“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
“是應酬?”她轉身往樓上走,而他尾隨在後。
“不是。”他說,“跟矢田,你在婚宴時見過他,應該邐有印象。”
看著走在前頭的她,他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是他的妻子,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但兩人之間卻又有種說不上來的距離感。
“矢田?”她忖了一下,“喔,是那個很會說笑話的矢田先生?”
“就就是他。”
走進臥室,實乃進到衣帽室,將他的西裝掛好。
“要不要我幫你放水?”她問。
“嗯,麻煩你了。”他鬆開了領帶,解著襯衫鈕釦。
實乃走進他的浴室,扭開了水龍頭,幫他先把熱水準備好。
正準備出去,他進來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貼身的四角褲。
她一震,驚羞地將視線移開。“你……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說罷,她掠過他身邊,急著奪門而出。
想起那天她在一時失神之下,競糊里糊塗的抓住了他的那個,她就覺得好糗、好丟臉。
“實乃。”就在她經過他旁邊的同時,他抓住了她。
她嚇了一跳,表情驚愕地看著他。
“幫我擦背吧!”他神情平靜地說。
“什……”她瞪大了眼睛,驚疑的望著他。
幫他擦背?天啊!那她不是得看見他的裸體?不……她還沒足夠的勇氣面對裸體的他。
但是她該如何拒絕他呢?幫老公擦背雖不能說是人妻應盡之義務,但在老公的要求下,她有什麼理由說不?
她不知所措的杵在他面前,沉默又不安。
瞥見她那不安的、為難的表情,平之心頭一緊。
雖然他自覺沒醉,但他想……他還是有點醉。因為有點醉了,才會對她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要求並不過分,但對她來說是為難了些。他明知她會有這樣的表情及反應,卻偏偏……該死,他到底是為難了誰?她嗎?還是他自己?
“我開玩笑的……”他轉過身,“你去休息吧!”
聽見他這麼說,她原本該鬆了一口氣的,但不知道為何,他的背影卻讓她有種深深的罪惡戚。
她是哪門子的妻子?居然不願為自己的丈夫擦背……要是在更早之前,像她這樣的妻子早被趕出家門了。
不過想想,她再繼續這麼下去,那似乎也是遲早的事。
轉身,她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躺在床上,實乃一點睡意都沒有。
從義大利回來已經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以來,平之沒有對她提出任何的要求,但她感覺得到他渴望著她,想對她提出要求。
今天晚上他為什麼跟矢田去喝酒,而且那麼晚才回來呢?人家說喝酒不是因為心情好,就是因為心情糟,他呢?
唉……看他一臉鬱悶,也知道他是心情糟。只是,他心情糟的原因是什麼?工作上還是……
“唉……”她不自覺的一嘆,翻了個身。
翻過身,她嚇了一跳,因為平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站在床邊。
“你……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剛出來。”他說。
看見她那嚇了一跳的表情,平之不由得一陣懊惱。
可惡,他是她的丈夫啊!
在義大利的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