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張東生主任,聽候領導下令。
二樓的辦公室,關盈盈坐在椅子裡,王卓則翹著二郎腿坐在老闆桌上,手裡還拿著把瓜子,悠閒的磕著。
透過緊閉的窗戶,還有單薄的紅色鍛面和牌匾的龍骨框架,從這個位置能清楚看到工程車的吊臂和兩名城管隊員的身影,連他們手中的錘子都能看到隱約的影子。
“真讓他們砸?”
關盈盈有些不忍心,雖說砸壞了自然有人會賠,但是這牌匾怎麼說也是她一手操辦著做好的,就這麼被人砸了,她哪裡捨得。
王卓淡淡一笑:“不鬧出點動靜來,怎麼震懾宵小?這叫一勞永逸,將來看誰還敢太歲頭上動土。”
關盈盈苦笑點頭,又問道:“你這一套是跟誰學的?”
“算無師自通吧。”王卓淡笑著解釋道:“我在高中剛做刺頭的時候,總有人找我打架,想拿我立威,後來我直接把全校最囂張的兄弟倆一起給揍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挑釁我了。”
“你真野蠻。”關盈盈對此表示無奈。
“男人的第一件武器,就是他的拳頭。”王卓微笑著搬出老爸的至理名言。
“現在你已經學會使用別的武器了。”關盈盈笑著指了指窗外的牌匾,這些人砸了秦學題字的牌匾之後,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們了,王卓的這一手不僅借了秦學的勢,還陰了給他搗亂的人,可比用拳頭降伏別人複雜多了。
不知不覺間,這個認識了剛好半年的大男孩,已經成長為一個知輕識重、進退有據、有勇有謀有擔當的優秀青年了呢,如果要挑缺點的話,可能就是……太流氓了吧
街上,張東生剛要下令開砸,突然看到一輛鳴著喇叭的電瓶巡警車快速駛來,車尾高高豎起的紅燈還在不住閃爍,他不由得頓了一下,沒有下命令。
先看看來的是何方神聖再說。
這時,看熱鬧的人已經不多了,剛路過這裡的人只當是遇到了施工,便匆匆讓開,並不知道這裡剛剛發生了一起業主暴力抗法毆打城管隊員的惡**件。
摩托車直接開到工程車前不遠,停了下來,這是一輛帶掛車的電瓶摩托,可乘三人,駕駛者是一個普通巡警,他載來的兩人卻西裝革履,氣度不凡,只是其中一個頭發略長的青年被風吹的髮絲略亂。
這兩位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張東生眉頭微皺,忽覺得年紀輕一些的那個短髮青年似乎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了
“你們,誰是帶隊的?”
一下車,那個約莫三十四五歲的青年便揚聲向離他較近的兩名城管隊員詢問,這種態度立刻令張東生眉頭更緊,因為任誰也能一眼看出他是這些城管的中心,而這個青年卻明知故問,這顯然是上位者才有的姿態
張東生可不敢認為這人是故意充大個兒,對方能以便裝徵用巡警車,就足以說明身份的不凡,江洲這麼大,厲害人物不知凡幾,自己還是識相點好,別惹了不該惹的人
想到這,張東生不等自己的兩個手下回話,便快步走過去,把話接了下來:“我是帶隊的,請問你是?”
青年上下打量了他兩眼,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的說道:“我是建設廳周密,你是哪位?”
建設廳周密
張東生太陽穴的血管暴掙了幾下,險些腦出血倒下,難怪自己覺得對方眼熟,原來是建設廳老大的一號秘書,周密周大管家
別看周密和他張東生差不多大,兩人的地位差距可就大了去了張東生不過是區城管大隊的一個主任,上面還有一把手二把手呢,一二把手再往上是市屬領導,市屬領導才歸建設廳管
周密是給整個江洲建設系統的一把手做秘書的,那可是天子近臣,他張東生的領導的領導的領導的領導,見到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