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愛他嗎?
如果重來一次,我想我還是會愛上他。
“有沒有那麼一個明天重頭活一遍,讓我再次感受曾揮霍的昨天。。。”
吳邪還在下面小聲的唱著歌,帶著他說不出的隱忍。一陣風吹來讓他的聲音瑟縮了一下,樓前大樹的葉子掉下一片砸到他的臉上。他終究還是被擊垮了。
他終究還是被擊垮了,接踵而來的殘酷事實,終於把這個溫柔和善不會生氣的人,把這個總能在重壓下站起來的人逼的彎下腰,臉埋在自己的臂彎裡,露出了脆弱痛苦的表情。
“無論生存或生活我都不浪費。。。不讓故事這麼的後悔。。。”
唱罷,吳邪站起來扔掉菸頭,整理一下衣服,慢慢揣著褲兜向遠處走去,張起靈一直一直站在樓上看著他,寒風從大開的窗戶裡吹進來,吹的他眼睛有點酸,也許是因為他盯了吳邪太長時間,他很瘦了,背影看起來有點寒酸,就那樣一步一步走遠。
吳邪同樣很茫然,抽完一支菸定了定神,他突然想三叔了,想跟他說自己的這段日子,這麼想著抬手打了車,報了地名就閉上眼小憩。
吳三省雖然是長輩,骨子裡依舊是個老叛逆,吳邪闖過很多禍都不敢告訴吳一窮,大多時候跑來找三叔解決麻煩。
儘管有心裡準備,吳三省開啟門時還是吃了一驚,“大侄子?你怎麼這麼。。。”形容不出來,是憔悴還是沒有掩飾的傷心,人也比上次見瘦了不少,到底出了什麼事,把他折磨成這樣,他要怎麼跟大哥說。。。
吳邪疲憊的搖搖頭,“三叔,我想歇會。”然後繞過他坐到沙發上不再說話。
“出了什麼事。”
吳邪還是不睜開眼睛,閉著眼問吳三省,“三叔,你說,人活一輩子,什麼最珍貴。”
研究所的氣氛有些蕭殺,齊羽喝一口見底的咖啡看看時間,通訊儀也剛好傳來請求接通的訊號,“局面我們已經控制住了,你抓緊時間,這小子精明的很,過一會只怕我也要過去了。”
慢條斯理的放下瓷杯應一聲,齊羽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按下一個位置偏僻的按鈕,通訊儀立刻傳來三聲提示音,然後是嚴謹冰冷的人聲,“一組已待命。”
“二組已待命。”
“行動組已待命。”
“動向如何?”
“兩個目標不在同一地點,沒有異動,預訂時間已到詢問是否帶回目標。”
“要有十成把握,”齊羽頓了頓,“帶回來吧。”語氣像在說‘晚上出去吃吧 ’一樣隨意。
吳三省被問的一愣,“那要看是什麼人了。。。有的人在世如同一片樹葉了無牽掛,就沒有所謂的最珍貴;有的人窮其一生追尋,可能也得不到他的最珍貴。”
吳邪眼睛睜開一道縫,“比如文錦姨嗎?”
老吳的眉毛皺起來,“臭小子,你提她做什麼,我這把年紀了人口碑也不好,那些事過去就過去,讓她有自己的生活我看著也高興。”
“大侄子,”看著吳邪眼睛又重新閉上,疲憊的點點頭表示他在聽,“看來你是不想跟我說了,不過三叔要提醒你,有什麼事情,別讓自己太苦,那樣坑的終究是你自己。還有,你很久沒回家了吧,那天一窮給我打電話念叨了你很長時間。”
吳三省把一杯茶放在茶几上,“混小子,別忘了你爸媽。”
吳邪一震,鄭重的點點頭。
目送吳邪走遠一直到看不見,張起靈回到桌前無意識點著電腦,突然發現神經總分佈圖上面,那個代表顱神經的小點是紅色的,其他都是綠色的光點。隱約覺得光點正常都是綠色,紅色大概不是什麼好事。他還想找找紅色光點代表的意義時,聽到了巨大的破門聲。
臥室的門是關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