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還要回來?回來計算了;為何還要咄咄逼人?毀了她;毀了阮玉卿;毀了她一切一切的幸福!
想起過往種種;唐初雪只覺得剎那之間;心頭恨意瀰漫;如何也揮之不去。想著想著;手裡就沒有控制好力道;一把上好的桃木梳瞬間被她折斷了。那清脆的斷裂聲;落在她的耳中;竟然有著說不出的美妙動聽。她低眸去看木梳上的裂痕;竟然覺得很美麗。
尤其是將這把木梳幻想成唐錦繡之後;更是覺得美麗無比。
正在這時;耳邊卻是傳來了敲門聲。唐初雅下木梳;帶上面紗;蓮步輕移;來到門口。
“小姐;老爺回來了;如今已經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聽到這話;唐初雪笑了;這一笑;冰雪消融;美麗無雙。即使是隔著一層朦朦朧朧的面紗;也讓前來稟報的小廝看花了眼去。唐初延了揮手;讓小廝退下了。待小廝退下;她面上的笑容緩緩的從愉悅變成了猙獰。她狠狠一握手中的桃木梳;瞬間只是有著裂痕的桃木梳就四分五裂了。
“唐山回來了;一切終於要開始了。唐錦繡;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受得住!你一向不是最淡然嗎?我真是很好奇;到時候你是不是還能夠那麼淡然?”唐初雪坐回位置上;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新的桃木梳;繼續梳起頭來。此時此刻;她更需要靜下心來;不能夠被影響到了心緒。否則;若是被唐錦繡和唐山瞧出了破綻;那豈非功虧一簣。
另一邊;唐山回到自己的家中;用最快的速度洗漱了一番;總算是將野人一般的自己;重新梳理成了一個儒雅溫和的美男子了。看著鏡子中依然儒雅英俊的面容;唐山不自覺的輕笑了起來。他倒不是臭美;而是因為想要讓自己能夠在喜歡的女子面前有著更美好的形象。馬上就要去見芸娘了;他的心就跳得快了幾分;眸光也是緩緩變柔。
在唐山思念著白氏的時候;此時的白氏正坐在自己的房間當中神傷不已。
這兩日的早晨;她都有咳血的症狀。這可如何是好?她總覺得自己的身子有種油盡燈枯的樣子;而前些日子身子的突然變好;如今想來;倒像是迴光返照。白氏緊緊的絞著雙手;面上滿是愁容。她要如何對女兒說;如今大家正歡歡喜喜的收拾東西;準備趕往南郡。若是;突然得知他的事情的話;那麼前往南郡的事情將再次化為泡影。
白氏突然覺得心口悶得厲害;上次也是因為她;所以大家猜耽擱在了青城的。這次呢;又要因為她再次耽擱嗎?她突然很恨自己;為何身體這麼不爭氣;總是讓大家傷心呢。看著大家帶笑的面容;她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夠將自己的情況說出來?只要想到她們面容之上即將出現的恐慌和悲傷;她就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來。白氏久久的坐在床上;目光呆滯;面容悽苦。若是安言此刻在此;看到這番景象;定然會心痛無比的。
過了一會;白氏突然站了起來;面上出現了幾分猶豫不決的神色來。
她此刻;突然很想見唐山。
以前每每在她猶豫不決;或是遭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總是有唐山在一旁為她出謀劃策;給她提供依靠的肩膀。而現在;在她最脆弱;在茫然無助的時候;心頭想到的也是那個男人。白氏狠狠的咬了咬牙;想要讓自己堅強一些;不要去想那個負心的男人。但是;曾經那麼多年的感情;那種依賴早就溶於她的骨血當中;豈是說忘記就忘記的?
白氏在想著是否要去找唐山;但是又擔心被女兒知道;此刻極為猶豫;不安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想到女兒;她的心才緩緩的平靜下來;她在床上重新坐下;目光緩緩的平和了幾分。但是隻要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她就又開始焦躁不安了。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知道;從來沒有現在這般糟糕過。此刻;她的身子就好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她知道;就算是金丹妙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