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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長笑酩酊
沒過幾日, 霖國公夫人便備了行儀,正式上談家說媒。
開場還能好聲好氣地寒暄,無奈談老太師是塊刀槍不入的鐵板, 袁氏把漂亮話說了一籮筐, 他竟毫不動容。新仇舊恨湧上心頭,袁氏終於忍不住, 大聲指責談老太師食古不化,沽名釣譽,是個老犟驢。
談老太師怒髮衝冠, 拂袖欲離場, 卻被袁氏攔住,唇槍舌劍,避無可避。
原來, 當初本該嫁入談家的不是談東樵的母親,而是袁氏。但袁氏已與當時的霖國公世子韓徹私訂了終身, 如何肯被拆散?談母便自願代妹妹嫁入了談府。
「姐姐出嫁前, 滿心欣悅地安慰我, 說談家是忠厚人家, 絕不會苛待她。我姐姐熟讀詩書,腹內自有乾坤,成親後,你們談家卻只把她當個花瓶供在深宅,既要嚴守婦道閨訓,又得不到夫君的真情。好容易生下了東樵,夫君過世又給了她重重一擊, 竟至寡歡而死。」
袁氏不無悔恨地指著談老太師:「是我親手將姐姐推入了火坑!你們談家人心中若有半點溫情, 我姐姐何至於此?」
「上天垂憐, 沒有讓東樵變成個和您一樣的木頭人。他是個重孝道的孩子,您不點頭,他不會隨意處置自己的婚姻大事。但您也得見好就收,黃土埋到脖子,香火都難續的人,還抱著塊老牌匾不撒手,您害不害臊?」
談老太師氣得七竅生煙:「老朽阻攔他入贅,難道是為了自己?女家富貴,那丫頭更是個有大主意的,東樵這孩子忠厚老實,真入了長孫家,還不是任由那丫頭拿捏?」
袁氏恥笑一聲:「您對自己孫子是有什麼誤解?活閻王的大號都傳遍整個皇朝了,誰敢拿捏他?您自己拿捏得住他麼?」
「入贅男子,為世俗所輕,絕對不行!那丫頭也不行,巧言令色,口蜜腹劍,包藏禍心,不合為人婦!」
「一個坐擁上百家店鋪的女老闆,嫁進談家來,晨昏定省,伺候三餐茶飯,跪在家祠裡聽您講那些陳腐文章?怕是腦子進水了才會這麼想不開吧?啊喲喲,你談家的門檻是黃金打造的不成?」
「你……你……你……」
「老太師這樣,不如讓東樵剃了頭去當和尚算了!」
談老太師被逼進牆角,走又走不得,罵又罵不開,當真是秀才遇上了黑旋風,直氣得滿面紫漲,七竅生煙,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幸好有位杜太醫在附近醫館問診,立刻請了來,幾針下去,老太師才轉危為安。
談家的風波持續了數日,到談東樵將這些經過扼要轉述給春花聽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
收購碧桃壚的事情也不順利,京城商會的幾位酒樓行業的大老闆都上門做過說客,那位侯娘子卻依舊是八風吹不動。陳葛回來轉述,侯娘子稱自己開這碧桃壚,不是為了賺錢,所以給再高的價錢,她都不賣。
情場與商場雙雙失意,春花趴在桌上,說不出地氣餒。
「成親可太麻煩了。要不咱們就這般來往,不成親也成。」她嘟嘟囔囔地抱怨。
對面的嚴正君子拍案而起:
「不成!」
「若是擔心有孩子,生下來我自己養得活。我幼時跟爺爺走船到滇北一帶,聽說有一族人就是這樣走婚,家裡女人說了算,男人滿村竄,生下了孩子,只知有舅,不知有父……」
「絕對不行!」
談東樵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一臉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的樣子。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談大人,那您說怎麼辦?」亮晶晶的眸子凝望著他,談東樵沉默了。
良久,他嘆了口氣,執起她的手,握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