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碎片,晶瑩寶氣內,隱有佛偈傳來。
原來這佛偈竟不是心聲,而是這世上有人以大神通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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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望著扎什倫布寺內的微暗燈火,嘆了口氣:“那人對我有善意,卻不想我上天,這個問題我想弄清楚,所以山谷中九世噶瑪仁波切邀我來此一行,我便答應了。只是到了拉薩後,我的內心開始隱隱不安,似乎我一旦與這人相見,我平日稟持的理念便要毀於一旦,所以逡巡不肯前,倒是你……”他笑了笑,“倒是你顯得比我更為迫切。”
“師兄平日稟持何等理念?”葉相僧問道。
“別惹事兒,老實過日子。”易天行皺眉苦笑道。
葉相僧哈哈一笑,終於將這一天來的悲鬱心思化解了一些,道:“你若老實,這天下可還有老實人?”
“你為何要來見他?”易天行一窘,反問道。
葉相僧一合什道:“我與他在佛祖身旁同脅侍,相交千載,自然要來為他送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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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已經醒了。”
“仍在半夢半醒之中。”
“我們這時候去?”
“明天,是明天。”
扎什倫布寺的入口處,就可以看到壯觀的殿宇群落。那白色房屋上面所有金頂的褐色建築群,就是歷代班禪的靈塔。右前方是一座高大的白牆,每逢節日,巨幅的唐卡在這裡展示,整個寺廟則被一圈高牆圍著。
高牆,宛若一道防禦工事。
易天行不知為何,從內心深處相信肥紅鳥的本事,將蕾蕾與易朱喚去遊覽城市,他與葉相僧便來到了扎什倫布寺的正門前。
一條大道直通寺門。
寺門口,那隻剩下半截舌頭的九世噶瑪仁波切已經畢恭畢敬地等候在那處,一身喇嘛袍子,雙手平攤,獻上哈達。
素白的哈達只備了一條,看來這位上師並沒有足夠的境界看出葉相僧的虛實。
易天行輕輕低頭,互致敬意。
“上師許久不見了。”
“護法能來便是好的。”噶瑪上師只有半截舌頭,說話不是很清楚,但這句話顯得格外激動。
三人便準備入寺。
忽然間,場中氣氛一變!
虔誠的信徒們緩緩從場中走開,似乎是收到了某些人的意思。不一會兒,一大群衣色各異的喇嘛們不知從哪裡走了出來,緩緩湧向寺門,將他們三人包圍在了正中。
“扎西喇嘛!你又來做何?”噶瑪仁波切看著這些喇嘛怒斥道。
易天行眯眼一看,便知道這些喇嘛都是有境界的人,有高有低,氣息混雜,顯然不是一派。
領頭的那位喇嘛叫做扎西喇嘛,他向著噶瑪仁波切行了一禮道:“甘丹寺以為,宗喀巴大師應回甘丹寺。”
“宗喀巴大師何在?”噶瑪仁波切怒道:“原來昨日,都是你們這些人做的鬼。”
易天行好笑,湊到葉相僧身邊說道:“好象這些人是來搶你回寺供奉。”葉相僧一笑無語。
扎西喇嘛冷笑道:“噶瑪仁波切,我等敬你身份,憐你苦修不易,所以好言相商,誰知你們扎什倫布寺倚仗外人之力,強留佛師於此,這算何等樣的作為?”
他身後的喇嘛們也鼓譟起來。
宗喀巴大師是格魯派的開創祖師,相傳是文殊菩薩化身,甘丹寺身為格魯派第一大寺,如果宗喀巴大師留在扎什倫布寺,確實說不上佔理。
九世噶瑪仁波切向易天行行禮道:“護法,實在抱歉,不知何處傳來的臭風,竟迷了這些人的心智。”
易天行好奇道:“宗喀巴大師真在貴寺?”他心想葉相在自己身邊,宗喀巴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