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該有的狀態,也完全不像是一個說瞎話的人也該有的狀態。
但她確實說了瞎話。
前半段是她根據項皓找來的張誠的生辰八字推出來的,後面什麼認識住持之類的完全就是她胡編亂造了。
反正也只是善意的謊言,無傷大雅。
她本來是打算對張導開誠佈公的。
可是看到他的生辰八字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遂編了這麼一個聽上去不合理但是又合理的理由來。
因為她篤定張誠不會因為這個原因掛掉她的電話。
果然,聽完她說的話後,張誠的怒氣悉數化為了震驚和懷疑。
這個女生說的確實不假,他的兒媳確實現在在重症監護室,他的夫人上個星期也確實去了寺廟、甚至還把那個住持請到了家裡。
這些事情除了他們家的人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而他也從未向其他人提起過,所以她說是住持拜託她來的也完全合理。
可這些還是不能夠打消張誠的疑竇。
“你說這些是想做什麼?”
儘管他的聲音依舊冰冷,可語氣卻比剛才好了不知道多少。
江黎笑了一下,“我欠那個住持一個人情,此番自然是還情來的,在下恰好懂的一些玄門之術,又恰好算出來您的兒媳並不簡簡單單的只是生病而已。”
張誠:!!!
玄門之術?!
這丫頭莫不是個修道的?
他們這些上流人士一向是對這種東西保持敬畏的,尤其是他們家,他的夫人篤信佛法,而他也頗信這些道家玄學,每次拍新電影之前都會專門找人算個黃道吉日,挑選演員什麼的,也會看他們的面相和八字。
就比如要不是那個老道士說賀筠的八字和他合,他才不會跟這個杜青蓮打交道。
因此,他才更加知道這些人的高深。
只是像對方這種年輕的女孩子修道的,他確實還是第一次見。
“大師。”張誠清了清嗓子,態度緩和了一些,“您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慧清住持確實來過我家不錯,但我們並沒有將此事詳細告知他,只是簡簡單單的求了一場保佑雨莉母子平安的法事而已。”
“我自然是算出來的。”江黎不慌不忙的答道,“看來張先生還是不太相信我,既然如此,我就再證明一下吧,你先把你的生辰八字報給我一下。”
張誠如實報了過去。
江黎沉吟了會便道:
“你出生在一個富貴之家,父母祖上皆從事商業,你的祖母出自戲曲世家,你幼年在她膝下長大,耳濡目染久了對戲曲行業也就有了興趣,後來被父母送到國外後就專門學了電影行業,處女作便是和戲曲有關。”
“你和你夫人也是在國外認識的,兩個人感情不錯,認識一年便結了婚,但婚後卻不太順利,因為你的夫人接連幾次流產,你現在唯一的兒子甚至都是試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