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朱芯,拉著她一起靠上了土牆。
朱芯一怔,正要驚呼,卻見容輝抬指靜聲,直嚇得全身發抖。容輝抽回手端穩弩機,對著拐角悄悄鼓盪靈力,待一觸即發時,才沉聲喝問:“是哪位朋友!”這一語以靈力送出,暗含神念,震得牆上沙土濺落。
“是我!”語聲清脆,頗具歡意。
容輝心頭一震,欣然歡呼:“瀟璇!”縱身躍出,見陰影中站著個一青一黃兩道倩影,正是瀟璇和碧霞,忙上前牽了瀟璇的手,招呼碧霞:“姑娘也在啊,幸會幸會。援手之恩,感激不盡!”
瀟璇也喜出望外,仔細打量容輝。碧霞卻只淡淡一笑:“我要是你,就笑不出來!”姿容恬淡,仍是風致嫣然。
容輝聽出她言中所指,不由斂了笑容,回頭招呼:“朱芯姑娘,出來吧,是自己人!”待她出來,略作介紹,又招呼眾人:“這裡情況不明,我們走遠些再想辦法!”眼見瀟璇點頭,頓知她們也沒來多久,於是帶三人走到百丈外一處岩石前,才問朱芯:“姑娘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現在該來的都來了,姑娘不妨直言!”
朱芯翹首北望,指向城外兩座十丈方臺,招呼眾人:“你們看,那是闕臺!”輕咬嘴唇,仰起頭瞧了片刻天空,接著說:“從外形和星象上看,這裡應該是一座墓城。可奇怪的是,城中間那根黑石柱,絕不附和古姜國的陵墓佈局。”
“墓城?”容輝一怔,失聲低呼:“你是說我們正在一位古修士的墓裡?”
朱芯見瀟璇臉色陰沉,碧霞目光閃爍,繼續解釋:“人分善惡,地分貧富,星亦有吉凶之分。我們講‘三垣、四象、二十八宿’,他們講星座,根本不是一回事!一年四季,吉星時時變化。若不知這墓城落成和下葬的時日,根本無法推算!”
容輝和瀟璇覺得她說得有道理,紛紛點頭贊同。碧霞卻聽得蹙眉,待朱芯說完,不由輕哼:“無知!”
容輝一聽有戲,睜大眼睛請教:“仙子懂‘天星風水’?如果知道,還請示下,我等好協力脫身!”
“無知!”碧霞白了容輝一眼,看著墓城悠悠輕笑:“井蛙不可語於海者,據其墟也。夏蟲不可語於冰者,篤於時也!”再不多說一句。
容輝碰了一鼻子灰,不由暗罵:“敢情您不知道,還裝清高!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你才是秋後的螞蚱,井裡的癩蛤蟆!”索性拉了瀟璇,直接商量朱芯:“這麼大的墓城,總有墓誌銘吧,沒準能找到些線索!若一切順利,不知姑娘有幾成把握推算出陣眼節點。”
“古姜國的文字,我認得不多,若真有墓誌銘,解讀個時間地點,倒沒多大問題!”朱芯咬了咬嘴唇,接著說:“可是‘天星風水’是風水術中最玄妙的一個分支,我只知道有這麼回事,根本不懂!”眼見瀟璇和容輝臉色微沉,又說出個主意:“我雖不能觀星定穴,可墓室是死的,大不了我們一間一間地找。這麼多年過去了,再厲害的法陣,也該土崩瓦解了,沒準還有什麼機緣呢!”
瀟璇想到古修士的珍藏和功法,也點頭贊同:“還是進城看過再說吧!萬一沒有絲毫線索,也只好用這個笨辦法了!”
容輝覺得說那些還早,忙岔開話題:“你們有沒有虧損了元氣受了傷的!”說話間凝神觀察三女,只屬朱芯最虛,於是解下背後劍鞘和竹筒說:“我這裡還有兩斤糕點,三斤清水,至少夠我們四個人活十天。”說著將水筒和包囊遞給瀟璇,正色囑咐:“我的東西多了,帶著吃力,我們能不能活著出去,就指望它了,你仔細收好!”
瀟璇把包囊斜背到身後,心生一計,又把竹筒遞給碧霞,趁機問她:“姐姐一定有辦法,是嗎?”
容輝見碧霞目不斜視,傲然而立,只好走上前拱手相請:“仙子若有良策脫身,還請先說明,我們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