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小樹臉上並沒有因為來敵人數不多而有半點輕鬆,相反,望向槍聲響起地帶的臉色,變得無比猙獰。
因為,那裡是騎兵中隊放置戰馬的區域。
是騎兵,沒有不愛戰馬的。
在中國騎兵這邊,戰馬是戰友是兄弟,日本騎兵也不會例外,閒暇之餘,他們也會給戰馬洗澡,甚至在艱苦的時候把自己的口糧省下來喂戰馬。
或者說,放眼全世界騎兵,戰馬,就是自己最親密的存在。
因為他們需要騎在戰馬上戰鬥,自己的生命完全是和戰馬聯絡在一起的,衝鋒時,戰馬一個失蹄,人和馬的小命就沒了。
休慼以共這個詞,用來形容騎兵和戰馬是再合適不過了。
井上小樹帶著騎兵們下了馬,進入戰壕成了步兵,但戰馬卻不能放在戰壕裡不是?
放在戰場上,那更不行,一旦中國人打過來,戰馬那龐大的體型,簡直就是子彈的最好歸宿,而且,就算不為戰馬考慮,一旦戰馬被擊中因為疼痛受驚狂奔,那可是在自己本陣上。
數百公斤的龐然大物一旦狂奔起來,堪比一輛小汽車,如果是一百多匹一起炸群,那無疑是給己方陣地上放了一顆定時炸彈。
戰馬,必須遠離陣地。
井上小樹在規劃陣地時,就給騎兵中隊的一百多匹戰馬找了個好去處,距離自己陣地不太遠的一片樹林,而且方位位於指揮部側後方,既隱蔽,而且中國人應該也不會從那一片潛入。
為此,他還特地抽出五名士兵在小樹林守著,萬一出現什麼狀況,不說抵抗,警示是能做到的。
現在,警示來了,三八騎槍特有的槍響以及中國人步槍的聲音交相呼應。
而令井上小樹極為焦慮的是,戰馬吃痛的悲鳴聲響徹山野。
“該死的,中國人想幹什麼?”井上小樹一邊派出十數人脫離戰壕前去檢視,一邊拿起望遠鏡向300多米外的小樹林望去。
望遠鏡的視野中,不時出現戴著樹枝偽裝的藍色軍服,他們用步槍對著樹林內射擊,硝煙將他們本就模湖的身影掩蓋著。
中日雙方交戰,你殺我,我殺你,這都屬於正常,但令井上小樹臉色變得猙獰的是,中國人,貌似不僅僅只殺人。
他們,竟然無恥至極的對著戰馬開槍。
他就親眼看到一片棗紅色戰馬或許因為中槍,從樹林中狂奔而出,在疼痛的刺激下,只用了不到三十米,馬速就提高至最高。
這顯然是沒有被射中要害,如果能救回去,只需兩個月,就還是一匹精壯的好馬。
可惜,中國人沒給它機會。
“噠噠噠!”一陣連續射擊,至少有幾顆子彈掃中已經狂奔了一百多米的戰馬。
馬兒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就倒在距離日本騎兵肉眼可及的一百多米外。
“多吉!”一名日本騎兵憤怒的狂呼。
那是他的坐騎,這樣近的距離,已經足夠這名日本騎兵認出和他朝夕相處的戰馬。
但顯然,悲鳴聲越來越小的戰馬,已然是死定了。
如果不是旁邊的騎兵們死死拉住這名幾近發狂的日本騎兵,他一定會衝出戰壕,跑到已經瀕臨死亡的戰馬身邊。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戰友死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卻不能去它身邊和它做最後告別,這種感覺,真的是太悲痛了。
“卑鄙!”井上小樹的眼睛瞬間紅了。
他幾乎已經明白,中國人不敢來攻擊他的陣地,就只能擊殺戰馬來撒氣。
他的猜測是對的,樹林裡的戰鬥一直在持續,他派出計程車兵有一個跑過來向他彙報:“井上大尉,中國人大約有五六十人,他們正在瘋狂攻擊我中隊戰馬,坂本曹長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