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愣地瞧著她霎時風雲變色、漾滿了憤紅雲霞的玉容,好半天,他才訥訥地應道:“我看出來了……”
“放……放開我!”被人強行押來小溪旁的喜樂,在看到那深度足以淹死她的小溪時,再一次地扯開了嗓子大叫。
“洗澡!”嘲風不理會她的抗議,硬是將不肯前進的她推至溪畔,並挽起自己的兩袖。
她瞪著清澈映人的水面直髮抖,兩手緊緊攀抱著他不肯放開。
“不洗!”她也不過是身上的衣裳髒了點,但她都說過那是因為職業需要了,又不是因她沒有洗澡的緣故,她可是每日都有照廟爺爺的指示到廟後的水井打水淨身,她為何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刺刺地來到野地洗給別人看?
“給我洗……”粗魯的嘲風一把拎起她的衣領,蹲在岸旁將掙扎不休的她給直接浸至小溪裡。;
“爺爺救命啊——”她駭白了一張臉,忙不迭想呼援,但他卻一把將她按至水底,“咕嚕咕嚕…”
方透出新芽的柳葉迎風搖曳,正午明燦的日光,自新綠得有如嫩綢的碧柳間迎風閃爍,波灩粼藕的溪面光影四射,春風一吹,吹動了一池春水。
自在大街上被她以一記巴掌打通了腦袋後,心中頓有所悟的嘲風,二話不說地拉著她離開了做生意的街頭,帶她直奔城外不遠處的這條小溪,在找著了較為隱蔽之處後,他便打算將看起來半點女人嬌態也無的她,剝光了衣裳後浸至水裡,用力洗出他要的美感。
但在他另一邊臉頰也捱了巴掌後,他終於體認到剝光她衣裳此計,或許是真的不可行,於是他便心意一改,決定湊合湊合著連人帶衣一塊下去洗。
“咳咳,咳咳咳……”終於被人拉出水面換氣的喜樂,努力嗆咳之餘不忘向他興師,“你想淹死我啊?”他是想用這種方式抱怨她搶了、他的早飯,又沒讓他吃到午飯嗎?
“別亂動。”忙得滿頭大汗的嘲風,一手按壓著她的肩頭,一手勤快地隔著衣裳搓揉起另一邊的肩頭。
“不要這麼用力……”她半眯著眼,被他不憐惜的手勁折騰得哀裒喊疼,“會痛,痛痛痛……”
“咦,怎麼洗了也不變白?”努力了大半天后,他不可思議地瞪著她膚色絲毫無改的肩頭。
“做什——”喜樂還沒來得及向他表達抗議,他又將她轉過身,將她肩上的衣裳拉下,用力摸著她肩上看起來既不白苜,也不滑膩的肌膚。
一摸再摸,仍舊是跟前所見的顏色一無二致。
再用手指用力去揩,它就是不變白。
怪了,她是怎麼把自己染成這種膚色的?怎麼洗都洗不掉?
被春水凍得渾身打顫的喜樂,在他瞪著自己的手指發呆時,總算是搞清楚他在想些什麼。
她雲淡風清地漾著笑,“你該不會以為只要把我洗過了,我就會白嫩清麗得像是出水芙蓉吧?”
“照理說是該如此。”嘲風一手撫著下巴,一肚子解不開的疑惑。
“開什麼玩笑!”她用力地一拳擊向水面,在水花四濺至他的臉上時,忿忿地把拳頭撂至他的面前,“姑娘我在街口要飯要了十八年,也被日頭曬了十八年,憑什麼讓你簡單的洗一洗它就會變得白淨可口?”三兩下就想把她的戰跡洗去?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他呆呆地瞪著她的粉拳,“書上是這麼寫的……”根據書上記載的故事,女主角的美貌通常都被掩蓋在外表的假象下,只要被慧眼識美女的男主角拖來洗一洗,馬上就會變成天仙絕色,不然就是迷倒眾生的傾城美女嗎?
她的拳頭在他的面前晃呀晃,“不要書裡寫的就全都信!”為什麼他就是這麼容易相信和好騙?什麼都聽,什麼都信,這些日子來她在他的腦子裡所裝的東西還不夠多嗎?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