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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窗外的熱鬧,小松尚隆能感受到少年模樣的景王身上的若有若無的殺氣。轉過眼,看向街道上的鬧劇……

目送少年顫巍巍地駕著畢方離去,一手圈著身邊的六太玩鬧,小松尚隆嘆息,“二百多年了,將近三百年,山不是那麼容易翻過的。”這聲嘆氣讓掙扎地六太停頓下來,隨即反駁般道:“也不是不能翻……”六太害怕過,雁會毀在尚隆手中,炎必定也懼怕著,哪怕他對景王付出百分之二百的信心。

……

深夜起來,景麒經過任天堂的寢室,總能自那聽聞他的王在自言自語,快樂的不快樂的語氣都有。景麒似乎能發現水綠色磷火般的光線,每當景麒欲探究任天堂怎麼回事,一切便會沉寂下來。直至很久後,景麒方才自乙悅口中知道,那必定是水禺刀所發出,擾亂人心的幻境。

水禺刀,用好了能讓你知天下事,用不好,讀心後擾亂持有人心神。

景麒估計,他的白痴王被水禺刀影響,新出臺的法律無不透露著他已不能做到一個帝王該有的公正,已經失落了平常心:

毀婚約讓女方難堪者,不問原因,監禁十年;

妻子亡故另娶者,不問原因,監禁十五年;

拋妻另娶者,不問原因,砍……

對此,乙悅勸說過不下十次,讓任天堂放下水禺刀,重整法紀,讓任天堂去了解世情,不能一切一面倒,“男女之間的事,錯的不一定是男方。”

“啊咧,我不認同。就連前不久我們一起外出,看見的都應正我的想法,乙悅。”乙悅眼前,任天堂神色溫暖而滿足地撫摸著手中的水禺刀,“嘛,乙悅,其實水禺刀給我伸手可及的幸福,成功打敗阿軟,成為我最喜歡的武器,哈哈。”

“夠了,水禺刀給你的都是幻覺。”面容憔悴無光地景麒憤怒地大喊,想讓他的王清醒一下。

“不是幻覺,是事實。”

“幻覺!”

“不是幻覺,是事實。”……

乙悅對著即便有失道可能依然吵吵鬧鬧的麒麟和王,苦笑起來,連他的擔憂似乎都被沖淡了不少,這究竟是鬧哪樣!

景王治世三百零八年,慶國男子數量銳減,有死有淺析,頒佈的法令對男人只越發苛刻,景麒患上失道之症,松伯辭官退隱。

慶國土地早已荒蕪,連讓國民扶額搖頭的香蕉樹亦乾枯地不再生長,不再結果,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景王任天堂治世三百零九年三月初三,坐騎妖魔畢方襲擊景王,同日晚上,救治失敗,景王崩,諡號達王。

******

患過失道之症的景麒炎沒有死,重回蓬山,他總會想起血腥的一幕,任天堂在發現景麒的狀況後,對他說‘對不起’,隨後解除跟畢方的契約,笑著被奴役幾百年的畢方襲擊到重傷不治。

景王是一隻手指便能摁死畢方的人,炎比誰都清楚。你這是自殺,違背了你說不會輕生的意念了白痴王!

這樣吧,作為彌補,炎這一生只有你一個王,說定了。

……

“翻不過。”延王小松尚隆擺著棋譜,回憶曾經的棋局。

小松尚隆看的最明白的,所以最不明白,那本來最有可能繼續長久治世的貨色,為什麼僅僅因為一幕男子拿光錢財並將女人一巴掌打倒在地群眾聲討的畫面,就出臺那麼多針對男人的法令致使失道。一個出生便失去父母,沒啥親朋,一生從未戀愛過的傢伙,為何就觸動那麼深。

這問題不說延王不明,即便是跟任天堂朝夕相處的景麒和乙悅也不明。

匆匆進入倚翠樓,六太的臉色並不好,“景麒…他……”

“還是不肯選王?抑或是已經……”延王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雖然捨身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