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貨永遠活在虛假的回憶中,一日日渾渾噩噩地過著欺騙自己的生活,得不到解脫。
“師兄,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恩。”
任札和裘唯的感情,只怕沒人想到會是如玩笑般的在臺球室一盤斯洛克後開始的。裘唯讓他想要接近,當時的任札想,這種想要靠近的感覺,就是愛情。
那時的任札受夠他爸的絮叨以及強勢過後的乞求,求他回去幫忙打理公司,回去接受安排的相親,做夢!任札很諷刺地笑過罵過,讓他去找那個女人的兒子,他的‘弟弟’,跟他沒丁點血緣關係,他爸幫人家養的野種。每次見那個老頭,任札總會想若不是老頭外遇,還外遇個該死的腦殘,又豈會造成一屍兩命的慘劇。任札至今記得,那個淋漓如倒水的颱風夜,他是怎麼抱著氣抖了身體,失足摔下樓梯,身體逐漸冰冷的媽媽哭喊著,嘶鳴著。
一如每個中二的貨,必定有個悲催的故事,任札也一樣,他有個複雜的家庭,噁心的後媽,狗仗人勢的綠帽證據弟。發誓要當個好男人痛恨老頭的任札當時沒想過,自己也會成為兒子眼中最痛恨的存在。
任札本來動搖的信念因為老頭的阻撓而前所未有的堅定,裘唯的氣質,符合這模糊記憶中媽媽的感覺,溫柔親切,富有愛心,他喜歡跟她呆在一起內心的寧靜。他娶了裘唯為妻,離開了任家,自由自在地生活。
裘唯:“札,我叫裘唯,我只求我是你的唯一,只求唯一。”
任札:“小唯,我叫‘人渣’,可我的女人必然只有你一個。”
有了諾言,裘唯和任札幸福而甜蜜。然後他們有了第一個孩子,那是個早在懷胎時便被爸爸媽媽愛著的孩子,當他出生的時候,任札甚至感動落淚。
看著孩子從禿子狀態進化成帶髮修行,從牙牙學語到能清晰的喊“爸爸”,從在地上滾,走幾步就摔到奔跑隨意……他付出辛勞教導,讓孩子騎馬,捧高孩子玩過山車…享受著一個爸爸的感動,將全部的愛都給了這個取名為天堂,他想給他整個天堂讓他一輩子幸福的孩子。
妻子裘唯依舊親切而溫和,總會微微笑著看著父子玩鬧,不知不覺,他們有了第二個孩子,天堂的弟弟,叫天明。天明是個很漂亮的孩子,彷彿集合了任札和裘唯所有的優點,將哥哥比下去。
女人總喜歡漂亮的東西,就算身為媽媽,裘唯也更喜歡抱著天明,只有天堂眼巴巴看幾天,才會給他個溫柔的懷抱。裘唯的天平已經失衡,失去母親的風範。見不得孩子受委屈,手心手背都是肉,任札只能加倍對天堂好。這樣明顯的分化,很容易發展成,天明喜歡當任札的小跟班,天堂則是總喜歡幫媽媽做事,聽媽媽的話。
這算是一種僵持,無言的戰爭似地,整個家莫名地變得奇怪起來。總得有人挑明瞭,所以任札找了個時間跟裘唯討論孩子的問題。到後來,他們結婚幾年終於吵了第一次架,裘唯說任札將關心都給了孩子,她還算什麼。裘唯抱著天明就回了孃家,任札自個兒喝悶酒。
那天晚上,小小的天堂沒有睡,反而抱著爛醉的白痴爸爸的褲腿,說媽媽那麼好,明天就會回來的。任札抱著已經會安慰人的小天堂,默默地流淚,終究他不能將這段感情維持的更好。哪知小小的兒子,人小鬼大地踮起腳尖,把小爪子放在他頭上,說:爸爸不痛,痛痛飛走,哭鼻子消失!任札體會破涕為笑。
知道兒子喜歡媽媽,任札第二天就將鬧彆扭的妻子帶回家,承諾日後每週會跟裘唯去過個孩子給父母照顧的週末。任札看著緊緊抱著媽媽褲腿的天堂笑的那麼開心,滿足了。許下的承諾,任札做到了,然而吵架有了第一次便會有更多次,裘唯莫名地開始排斥天堂,讓天堂總是紅著眼睛,卻保持微笑。
一次次吵架,一次次分開,讓任札任很疲憊,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