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金附國境,再過一天,就可趕到車師。
遙遙望見飛塵揚起,一匹黑馬從東南飛馳而來,軍須靡、歸齊勒住馬頭,原來是之前派出去先行打探的封寒,見到歸齊在馬上高聲喊道:“王子,大事不好了!”
歸齊冷聲道:“何事如此慌張?”
兩匹馬遙遙的向交河城奔去,身後跟著數名車師猛將,細君被上下顛簸的幾乎暈眩起來,她只得用力抱住軍須靡的腰肢,避免被顛下馬去,太陽已經落下,眼看夜霧已起,馬已累得不停急急喘息不止,身後卻仍然緊追不捨,眼看前面已經隱約現出夜幕中的營帳,只是到底是漢營,還是匈奴營,卻分辨不清——
他的後心突然一涼,幾乎不敢相信的扭頭去看時,就看見軍須靡安然的坐在馬上,而眾人駭然的望著他,一陣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雙手把持不住馬韁繩,猛地從馬上栽倒下來。
軍須靡則淡淡的說:“欺騙我的人,活該這樣的下場!”
軍須靡大刀飛舞,將攔截之人劈作兩段,厲聲道:“抱緊我!”說著雙腿猛地一夾寶馬,那馬前蹄突然揚起,發出一陣嘶吼,飛越過前來攔截的數人,衝出了包圍,而歸齊卻被路野團團圍住,細君擔心解藥,對軍須靡道:“二王子被纏住了,快去救他!”
軍須靡掃了一眼細君,冷聲道:“豈能讓女人涉險?不若我陪你同行。”
軍須靡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心中壓下一絲冷嘲,只接過他的話頭道:“大漢如何肯幫你?”
我保跟跟聯跟能。軍須靡眼神一黯:“你關心他?”
軍須靡身後的細君臉色微微一變,歸齊所言雖是,可惜這不過是他為自己爭奪王位的藉口!想著袖口中的藥瓶,她抬起頭,對歸齊道:“二王子,事不宜遲,我願意前往漢營,說服大漢接納我等,一同攻城!”
失去兵器的路野,急急的奪過士卒手中的刀,再去追歸齊時,就看他已經緊隨那個神武的男子而去,他氣急敗壞的喊道:“給我追!”
封寒道:“回二王子,屬下先行回國打探,老王已半年前駕崩了!如今烏貴已經稱王,結交匈奴,引來大漢發兵萬人圍住王城交河,如今匈奴發兵亦至,戰事一觸即發!”
就聽見歸齊在後面喊:“王兄,快——快救我!”這一句話讓路野收住刀勢,直直向軍須靡追來,厲聲道:“賊首,哪裡逃!”
就看見數百騎黑馬從遠處奔騰而來,一時看不清他們的來頭,不知是匈奴、漢人還是車師人,眼看得近了,眾人紛紛屏住呼吸,握住手中兵刃,突然聽見封寒大聲喊道:“路野將軍,叛賊在這裡!”
歸齊和眾人望著軍須靡,只看到他有個揚手的動作,封寒居然就身中匕首,栽倒在馬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居然這般厲害?
歸齊唇角微微揚起,對軍須靡道:“王兄,烏貴既然結交匈奴,我等不如聯合大漢,奪回原本屬於王兄的儲君之位!”
歸齊望著軍須靡身後的細君,微笑道:“車師地肥美,靠近匈奴,如若匈奴得之,必有害於大漢,若大漢得之,多田積穀,可截斷匈奴,聯絡烏孫、龜茲等國,豈能不爭?所以只要以王兄名義,派出使者前往漢營,定當說服漢將,剷除偽王烏貴,扶植親漢的王兄登基!”
歸齊的長刀已經砍下,路野駭然的避開,軍須靡臉上的寒意更盛,他俯瞰懷中驚魂不定的女人,又看看急欲將來人滅口的歸齊,冷哼一聲,刻意鬆開自己摟住她腰肢的手,厲聲道:“自己抓緊!”說著猛地一抖馬韁繩,再次衝出包圍圈。
歸齊笑意更濃:“王兄身份尊貴,豈能輕易深入險地?既然夫人有意,不若歸齊與夫人同去。”
歸齊臉色大變,向封寒怒吼道:“你這個叛徒!讓你去打探軍情,你居然引來追兵!”說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