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已經被犁平,隨時等待著開發商們進駐了。我站在殯儀館那生鏽的大門前,看著裡面偶爾隨風飄起的紙錢心中暗想“也不知道那些富豪們以後住進這高檔住宅區,要是知道這裡曾經不知道燒過多少死人,會作何感想?”
我沿著殯儀館外面的院牆走了一段路程,發現這裡稱得上是人跡罕至之後,這才找了一處稍微低矮的地方,提一口氣使出梯雲縱翻了進去。順著牆根快步走到幾棵人腰粗的大樹後頭,我摸出紙鶴看了一眼,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小格子就在殯儀館裡了。紙鶴身上的藍光,此刻已經變成一團凝實的光團。而它的嘴,始終指向著一個方向。
我順著紙鶴嘴巴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發現一間仿似以前舉辦告別儀式的小禮堂。小禮堂的窗戶,都被白麵兒鑲黑邊的窗簾給遮擋了個嚴嚴實實。在傍晚時分,看上去很有一股子冷意包含在裡面。
腳踩著地面上那些不知何時遺留下來的紙錢,我一步步朝禮堂接近著。等我走到禮堂門口,伸手輕推了一下那兩扇合攏的木門之後,才發現門從裡面被反鎖住了。
“裡面有人!”我心裡這麼對自己說道。只有人,才會將門反鎖。至於鬼,門窗對於它們起不了什麼作用。它們大多是直來直往穿牆出入,至於鎖門,在它們眼中純粹是多此一舉的舉動。
我被殯儀館的木門擋在了外面,而紙鶴身上的藍光則是開始急促的閃爍起來。它這是在催促我趕快進去,小格子似乎面臨著生死攸關的局面了。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從兜裡摸出幾張道符。又隨手給自己上了一道護身咒,抬起右腳猛地向面前的木門踹了過去。
“嘭!”一聲,小禮堂的門被我踹開。我快步走了進去,禮堂裡亮著慘白的日光燈。一幅沾滿了灰塵的遺像掛在禮堂正中,正陰測測的看著我。遺像正前方停放了一輛擺放屍體的推車,推車上面搭了一床白色的被單。推車四周插著的塑膠花,已經有些分不清顏色了。
遺像左下方,有一道側門。門後就是通往焚化間的通道,往往死者的親人在這裡做完最後一次道別過後,死者的遺體就會透過這道側門被推往焚化間,然後推進焚化爐裡化為一堆飛灰。
而殯儀館的灰色收入,也就從這個時候開始了。想要焚化工將親人的骨灰燒得細緻一些,揀得乾淨一些,那麼作為家屬的就準備塞紅包吧。雖然最終你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是不是給你揀乾淨了,親人的骨灰裡到底有沒有摻雜進旁人的骨頭。可是做了就能落個心安,不做吧心裡總會有根刺。而有些人,就是在利用人們的這種心理撈錢。
雖說偶爾也會被人給捅出來,不過人家只用四個字來回答你就夠了“查無此事!”。然後再來上一篇如泣如訴的文章,把自己的員工多年來堅守工作崗位,因為工作單位的原因交不到女朋友,家裡親人過世了卻依然在單位為遺體整理遺容等等的事蹟宣揚一遍。你就且等著被千夫所指吧。
國內有三種人的錢,是最好賺的。一是女人,二是孩子,三是死人。女人麼,各類的化妝品就足夠咱爺們兒喝一壺了。更不提那些換著花樣上市的內。衣內。褲什麼的了。
孩子,打小兒國產奶粉不敢喝,喝就喝進口的。進口的價格可不便宜。等大了點,該上幼兒園了。怕孩子在幼兒園受欺負,怎麼辦?和幼師們溝通溝通感情是一條捷徑。怎麼溝通,我就呵呵了!
等孩子再大點,上學了。班主任,主課老師的感情溝通是必不可少的。還有各類補習班,尤其是任課老師辦的補習班,你敢不去?校門口張貼了舉報電話不假,你打過去有人過問這事也不假,可是人家同樣一句話就給你打發掉了“那是我媽退休沒事辦著玩的!”。你拿他咋地?人家沒參與進去,都是他爹他媽老來無事辦個班造福於民,弄著好玩的。
至於死人,上面我已經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