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有獨特的印記,他一眼就看出那是真票。
其實如果換做旁人,還好解決一些,畢竟這種一艙賣兩票的疏忽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而所謂的爆滿一般也不會真的滿員,總有一些以備不時之需的空客艙,足夠應付這種局面。
問題是從來沒人像夏青陽這般直接就飛身上船,一點兒不給對方臺階下,更別提你本身就是寧州府的眼中釘,乘風船號當然要給州府這個面子,所以不管如何說,都是不會讓夏青陽如此登船的。
現在就看乘風船號如何應對,既阻止夏青陽登船,又不能因為船票的事兒損失了信譽。
“既然有票,自然是可以登船的。”
乘風號的甲板上方,忽然響起一道意外的聲音。
是誰敢在這時候公然為此人說話?眾人循聲望去,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因為說話之人竟然身在乘風號的最高層,那裡只有兩個船艙,是乘風號唯一的兩個帝王艙。
那說話之人就站在其中一個帝王艙的艙門處,後面的門開著,顯然是剛從艙內走出來,此人一身墨色衣袍,上面有無數的星星點綴,胸口更是有一輪彎月,不論是衣服的主色調還是圖案,都堪稱另類,甚至好笑。
但是沒有人敢笑,因為在整個九州喜歡穿這種服飾,也只穿這種服飾的人,只有一個,就是不落皇朝的嫡皇子澹臺星月。
不落皇朝的嫡皇子有兩位,為人都很低調,遠不如澹臺鴻月名氣大,這位澹臺星月還好一些,因為特立獨行的穿著總算還有些名頭,至於那位傳說中的嫡皇長子,連名字都不為人所知。
所以當澹臺宇風被救出後,這也成為許多人願意相信他所說的原因之一,兩位嫡皇子無疑都是澹臺宇風的兒子,作風也極為相似,而之後的澹臺鴻月等皇子出生時間太晚,性情更是大為不同,顯然是那位李代桃僵者所生。
就連澹臺秋月也被認為是與澹臺鴻月一樣的身份,但夏青陽等知情者卻明白,秋月與兩位嫡皇子是一樣的,只不過她身上蘊藏著絕大的秘密,所以出生時間與澹臺鴻月等人差相彷彿,這也是澹臺奎象對她格外寵愛的原因。
這些秘密遲早都是要被公之於眾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澹臺星月突然從幕後現身公開代表皇朝活動,這背後的意味是很值得琢磨的,是舊勢力選擇了向新皇帝低頭?還是新皇帝釋放出的和解訊號?
不管如何,澹臺星月的身份擺在那裡,莫說是乘風船號,就是寧州府表面上也得尊著他,所以他說的話分量還是很重的。
乘風號的卓越魂師聞言臉色微變,隨即耳中收到了指示,轉身對澹臺星月頷首笑道:“有船票自然是可以登船的,只是船艙並沒有多餘的,如果二皇子很屈就與此二人同住一艙的話,咱乘風船號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
此言一出,整支船隊都一片譁然,這是什麼態度?只有那些知曉內情之人才明白,這實際上是寧州府對澹臺星月甚至是皇朝的一種試探。
澹臺星月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淡淡說道:“本皇子此次是受父皇委派,率領皇朝使團出使東海,身負機要之事,倒是不方便與人同住,否則倒也不介意。不過——”
他話音一轉,說道:“我們在普通艙還有幾個房間,這位兄弟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到那裡去住。”
夏青陽大約也猜得到澹臺星月為何如此示好,但既然能上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至於那幾張船票,他倒是不怎麼在乎,於是拱手笑道:“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多謝二皇子好意了。”
乘風號的卓越魂師話已經說在前頭了,此時也沒道理阻攔,笑了笑轉身上船。
夏青陽也帶著晶晶落到了甲板上。
一個小插曲就此結束,鏡博號率先離開碼頭,緊接著幾十艘大船陸續,緩緩的駛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