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身邊正伴著一位熟悉的貴婦,盛氣凌人的神情囂張地掛在臉上。
素兒為她感到可悲。
那是成妃,她記得的。
只是多年經驗告訴她,這樣囂張的人,多半沒有好下場。
特別是當她的這種囂張還是依附在一個有很多很多妻子的丈夫身上,便更是弱得可憐。
除了成妃,素兒有注意到跟在二人身後的,還有一個女人。
那人似乎很沉默,低著頭在後面跟著,就連腳步都放得極輕。
戴面紗的女子
看到前面的人站定,身後的女人便也停住腳,卻是與他們很好地保持了兩米左右的距離。
她的臉上罩著面紗,淡淡的粉,與那一身衣裙很搭調。
皇帝攜著成妃先行落坐,後面的女人也悄悄地坐在了側手邊的椅子上。目光一直下垂著,從未曾抬起。
宮宴是為二皇子夏候睿接風所設的,自然免不了皇帝的一番加獎以及眾大臣的歌功頌德。
足折騰了半個多時辰,歌舞佳餚這才上得場來。
素兒自拿起一塊兒點心送到嘴裡,這才覺出,真是太餓了。
見其吃得急,夏候策將一盞茶遞過去,素兒卻搖了搖頭,表示不喝。
“怎麼不喝呢?”他皺皺眉,“不幹麼?”
“幹!”她答得痛快,“但是最好有白水,一邊吃東西一邊喝茶是不好的。”
夏候策一愣,隨即道:
“這是什麼規矩?”
“我的我的規矩!”素兒笑笑,再往他身邊湊過去,小聲道:“你看那個人——”她指的是坐在皇帝與成妃側座的面紗女人,“那個是皇后嗎?”
夏候策眨眨眼:
“皇后?”之後再道:“如果要問皇后,你為什麼不問那個伴在皇上身邊的?那不是更像嗎?”
蒹葭閣1
素兒搖頭:
“是更像一些,但是我知道她不是。成妃麼,我認識。”
“你認識?你是怎麼……”
“四哥!”夏候策的話剛問了一半,但聽得身後一個好聽到極點的男聲響起。
兩人齊齊回頭,素兒唇角不自覺地泛了笑意。
剛剛那一聲四哥,已經讓她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
那是一種讓人很難忘記的聲音,聽過一次,便自然而然的記在了心裡。
夏候慕衝她笑笑,然後自顧地坐到夏候策身邊,抬了手中的酒杯:
“數月未見,敬四哥一杯!”
夏候策也舉起杯,衝著他道:
“九弟客氣了!”之後一仰而盡。
素兒很感興趣地看著飲酒的兩人,一個豪邁,一個溫雅。
再細瞅去,才感嘆不愧是兄弟,兩人差了一兩歲的年紀,夏候策雖冷了些,但是眉眼間卻又與九殿下極像。
“蒹葭閣的生意如何?”夏候策放下杯子問去。
儒雅男子淡笑:
“應該是我先問問四哥這幾月征戰如何的,結果倒是讓你佔了先。”
夏候策但笑不語,那聲音繼續:
“還不錯,老樣子。”
“我聽說在安平境內也開了幾間分號?”
這話夏候策是用極小的聲音說出來的,但卻剛好保持在素兒可以聽得見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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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閣2
素兒偏頭想想,“蒹葭閣”三個字不一會兒便自腦袋裡頭冒出。
她記得跟著夏候策和十二兩人一路趕往天賢國的時候,曾在幾處城鎮上都看到了叫這個名字的鋪子。
當時她還傻乎乎的問“原來這裡也有連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