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還沒好利索他就拉著任笑,白劍出門溜達了。
三人在街上邊走邊談,忽然前邊一年輕公子模樣的少年在一家僕的陪同下在身邊擦肩而過,遺風之處意留著淡淡的幽香。
石心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恰好,路邊街上正有三個乞丐打扮的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一個乞丐蓬頭垢面,腰間掛了一個小酒葫蘆,手中捧著一隻破碗,嬉皮笑臉地說道:“公子爺,賞兩個錢吧,我們兄弟三人已經三天沒吃過東西了。”
一個頭上打箍的乞丐道:“是啊,公子爺,行行好,賞點吧!”
那公子似乎有點吃不消三人身上的臭味,用袖子掩住鼻子,道:“四叔,你就賞他們幾兩銀子吧!”聲音清脆嬌婉,竟酷似女子。
那老僕白眼一翻,冷笑一聲,道:“公子,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你莫要被他們騙了。這些人白日裡搶乞行騙,到了夜裡,不是到酒樓大吃大喝就是到青樓尋花問柳,萬萬可憐不得。”
那公子一聽,一雙月牙兒似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道:“真的嗎?”
那老僕一捋鬍子,道:“那自然—”
“是放屁的呢。”老僕話只說了半句,後面便被另一手持木棍的乞丐接了下去。
那老僕一張臉頓時如剛貼上牆的稀泥一樣沉了下來:“好幾個窮叫花子,敢在這裡招謠撞騙,還出口傷人,今天我非教訓教訓你們不可。”
那公子見狀趕忙道:“四叔,你可千萬別打他們呀,我看他們不像壞人。”
那老僕笑道:“公子是太好了,不過放心,我只對他們略施薄懲,也就是了。”
“可是—”那公子還想要說,卻被那戴箍的乞丐給打斷了,“這位公子,用不著貓哭耗子了,連聞了我們身上的味都要掩鼻子的,難道還會可憐我們嗎?既然這位老不死的要教訓我們這三扮乞行騙的,那就來試試。”
那腰掛葫蘆的乞丐一摸鼻子,道:“老不死的,看你這一身打扮,就知道是個老不正經的,不知道背地裡是糟蹋過多少黃花老婆子,今天我們‘自在三友’就要為民除害。”
圍觀的人群聞聽此言,不禁發出一陣鬨笑。
那老僕的臉有點掛不住了,低喝一聲,“看招!”左右手呈爪形,“雙龍戲珠”直取箍丐和葫蘆丐。同時飛起右腿直踢棍丐小腹。
“好小子,說打就打呀!”箍丐邊打邊調笑,三人爾守彼攻,身法靈活,招式怪異,在那老僕凌厲的龍爪功之下竟絲毫不落下風,但十招一過,強弱漸分。
三丐雖是身法不錯,但來來回回就是那兩下子,一點創業都沒有,而且內功修行也甚為有限。而那老僕時而是龍爪變幻莫測,時而是雙掌凌厲剛猛,忽而又是掌拳相雜,令人目眩神迷;周圍罡氣激盪;顯然他已用上了內家真氣。
白劍道:“不出這三招,三乞丐必輸。”
任笑含笑注視著場中道:“這老空夥身手十分了得啊,怎麼江湖中也沒聽人說起過?”
石心冷笑一聲道,“這老不死的,我是怎麼也瞧他不順眼,好歹咱也是當官的,我去幫那三個乞丐。”
任笑微微一笑,道:“四兒,你胸口的傷全好了嗎?那老的可不大好對付啊!”
石心笑道:“三哥你用不著激我,若我拿不下這老頭,今天的酒我請客。”
任笑道:“四兒啊,你有錢嗎?”
“咱不差錢!”
“好,一言為定。”
“你們就放心吧!”
三人正說話,場中三乞丐已是迭遇險招。
那老僕斜拍開箍丐擊來的一掌,向右一跨不僅避開棍丐一腳,而且繞到了葫蘆丐的身後,順勢一個肘槌擊中了他的背,葫蘆丐踉踉蹌蹌地移開數步,“哇”地噴出一口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