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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父愛你真懂嗎?

著被自己撞了下的小廝,雖說自己那一下已是卸了力,可那小廝的身板哪裡能與自幼學習騎射摔跤的塞楞額相比的,約莫著有些生疼,卻礙於身份,不敢出聲,只能悶哼地忍著。「真是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把你給弄傷了,你趕緊去找大夫瞧瞧,所有費用都由我來承擔。」說罷還欲上前扶住小廝的肩膀,進一步查探傷勢,引路的小廝自是知道塞楞額身份的,見他這般語氣,更是受寵若驚,想他一個下人,主子不怪他擋路,反倒詢問起他的傷勢,一時間語塞,只得結結巴巴地回道:「多謝大人,奴才這就告退。」

「塞楞額,既然來了,進來坐吧。」賈漢復倒是對於剛才發生的事顯得並不在意,仍是坐在主位。入廳行禮落了座,塞楞額不是第一次來賈府,也不再過分客氣,先前待客的茶盞已被下人們收拾乾淨,剛奉上的茶似乎隔著蓋碗都能嗅到一絲清香。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舌頭,雙手握拳,努力剋制住自己想要端茶就飲的衝動,思量著如何開口說明此番拜訪的緣由。

「不知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賈漢復倒也沒太多為難塞楞額,對於這個莽古泰的愛徒,他也算得上幾分欣賞,自上回邀他來府中做客已有一段時日了,沒料到今日他會主動前來拜訪。

「前些時候塞楞額得賈大人賞識相邀來府,此後自己並未多有拜訪,還望賈大人原諒在下失禮。」猶豫著要如何開口將心中所事托出。

「想來你是該為了語兒之事來的吧?」賈漢復倒是不繞圈子,早先莽古泰老弟就給自己打了預防針,爾後馨兒也曾前來探過自己關於語兒婚事的口風,如今塞楞額也上門,看來和毓榮這親家啊,果然要出變數。

「啊?嗯,在下確實是為了語兒,不,是為了我和二小姐的事特來拜訪的。」沒想到賈漢復也知道了這事,怎麼每個問自己話的人都知道了?難道只有自己還小心翼翼地守護著這個所謂「秘密」?急忙起身作揖,恭敬回話。

「大人,自那日前來府中做客,無意中見了二小姐一面,便心有所動。之後在下又冒昧向莽古泰師父打探了些二小姐的事,便有所傾心了。故而鬥膽,特此前來向大人表明心跡。」撐著一口氣將這些話如數倒出,生怕自己一停頓就失了鎮定,失了禮。

捋了捋須,賈漢復聽了這番有違教條的話,嘴角似有上抬?「噢?塞楞額,你既已知語兒許了人家,這番前來,是要搶親?」

「呃,其實在下,在下其實是探尋到語兒和蔡家公子素未謀面亦不瞭解,此後又聽聞婚事暫且擱置了,這才鬥膽前來的,還請大人能體諒我一片真誠。」塞楞額漲紅了臉,不經意地撓了撓頭,還是抬起了頭,直視著賈漢復。若是連這點坦然都做不到,往後的路還要如何走?

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這是塞楞額第一次如此忐忑,彷彿在等待著一場未知的宣判,急迫地想知道結果卻又害怕。「我是認真的!此前我從未對任何女子動過心,是故一見到語兒便知,她就是我想要的人了。」

向來謙遜守禮的八少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叫賈漢復吃驚不小,沉思片刻,復又問道:「八少爺,如今你向老夫提出這般請求,是以什麼身份?」

「什麼?身份?」不明白為何會這樣問自己,莫非是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沒有功名在身嗎?

「老夫的意思是,你想向老夫提親,是以塞楞額的身份呢還是以安親王府八少爺的身份?」

「這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我嗎?」塞楞額被這樣的解釋給怔住了,思索了片刻,似乎悟到了一點玄機,卻不敢貿然回答,生怕理解錯了。

見塞楞額似有不解,賈漢復神色卻凝重了起來,又捋了捋須,花白的鬚髮無不昭示著這位將領已是垂暮之年,盡力維持著挺直的身板卻因長時間坐著開始出現僵硬,也還極力隱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