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們都是出身不錯的豪門子弟,其中很有幾個國公府的嫡系子孫,故而對一個御史中丞,卻也並不是太看在眼裡。幾個公子哥跳下馬來,就朝著江魚衝了過去,指著江魚喝道:“御史中丞李林甫是你大哥?了不得啊,你的手下用什麼暗器傷了我們的護衛?你們了不得了,敢在長安城街頭傷人啊?”
江魚一陣惱怒,正要揮動拳頭將這幾個公子哥趕走的時候,剛才被風青青指派去叫人的班頭,號稱鬼影子的江風帶著幾十個簪花郎快步衝了過來。看到幾個公子哥對著江魚正在推推搡搡,江風立刻大吼了一聲:“好大的膽子,花營辦案,誰敢拉拉扯扯的?”風青青幾個班頭一看,得了,也別藏著掩著了,一個個自懷裡掏出了粉紅色絲綢紮成的牡丹花插在了鬢角邊,領著人就迎了上去。
江魚卻沒有將那血紅色的牡丹花戴上,他只是袖子一翻,他的袖口上繡了一朵拇指頭大小的紅牡丹而已。看著幾個面色大變的公子哥,江魚‘桀桀’怪笑道:“要打不報平的,只管來和魚爺我盤盤手。咱們就靠自己的手段練練,輸了的回去找大人幫忙,都不算好漢。”江魚冷笑一聲,身上幾股蛇形氣勁猛的沖天而起,捲起地上的灰塵石屑盤旋而上,他背後出現幾條粗大的黑褐色氣柱在原地盤旋不定,嚇得那些只會點花拳繡腿的公子哥慘叫一聲,帶了一干受傷的沒受傷的護衛轉身就跑,誰敢和他爭執來著?
不滿的拍拍手,江魚走到馬車邊,笑道:“冰雲小姐,讓你見笑了,唉,這駙馬都尉楊大人怎麼行事如此不謹慎呢?巴巴的折騰出這些事情來。唉,若非他的屬下過於囂張跋扈,中游也是不會下此狠手的。”
張冰雲輕輕一嘆,透過窗簾子看了江魚一眼,微微笑道:“江公子,可否帶冰雲去雲樓觀求見李老天師呢?若是能得他老人家指點幾句,卻是冰雲的幸運了。冰雲也正好想求幾張護身符、平安符給爹爹哩。”
江魚大包大攬的一拍胸膛,大聲笑道:“這個包在我江魚身上,冰雲小姐卻請放心就是。那老牛鼻子若是不肯畫符,我就去勾搭兩個老和尚,保證他會乖乖的給你畫上一兩百張護身符的。”他心裡暗暗得意,正好趁著張冰雲的這事情,試試自己在老牛鼻子心裡到底有多少分量,看看他們到底是想怎麼對待自己,這也是一件極其要緊的事情。江魚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落入了李淳風他們這些老道的眼裡的,也不清楚他們對自己到底有何用意,江魚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總覺得要查證清楚才是。
風青青他們幾個卻是心中大為不滿,原本還以為可以大顯身手將這幾個公子哥教訓一頓的,誰知道江魚稍微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功力,就嚇得這群公子哥狼狽而逃,委實沒勁到了極點。他們心裡卻是一點覺悟都沒有,江魚的強悍功力的確是嚇唬住了這幾個公子哥,可是他們的花營身份,才是真正好似毒蛇猛獸,讓這些公子哥不敢有絲毫的爭執,就此離開的。
一行人簇擁著張冰雲的馬車,將她護送到了雲樓觀門口,反而是將那張冰雲的兩個護衛給擠在了外面。也就兩三步路的事情,江魚等到了雲樓觀門口,很殷勤的打起車簾子,笑嘻嘻的看著裡面的張冰雲主僕倆:“冰雲小姐,請下車罷。那老牛鼻子,嗯,李老天師,正在和扶桑使節談一些事情,等得他們把事情談完了,我再領你進去就是。”
張冰雲羞澀的看了看江魚伸出的大手,卻是叫自己的丫鬟先下了馬車,隨後託著那丫鬟的手下得車來,卻沒有讓江魚那一親芳澤的念頭得逞。風青青一干人在旁邊看得擠眉弄眼的,心裡大樂――江魚此時的行止都有點傻乎乎的了,哪裡像是平日裡精明能幹的江魚江營頭啊?
剛剛領著張冰雲走上雲樓觀門口的石階,大街對面突然衝過來一個身體嬌小手裡還拎著兩串肉串、一串糖葫蘆、兩個夾肉胡餅的少女。這身材極其青春,極其有活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