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切不要記恨於我等。天理王法,卻是觸犯不得的。”羅嗦了一通劊子手行刑前慣常說的口訣,兩個劊子手一個拉著‘香香’的頭髮,一個舉起大刀,就等待著江魚的一聲令下,這刀就要砍下去了。
就這時,那‘香香’無比幽怨的扭過頭來,朝著那持刀的劊子手輕輕的掃了一眼。那秋波流轉,好似春水一樣溫柔卻滾燙的目光籠罩了劊子手全身,引得他體內一陣虛火直噴了出來。雖然魔功被廢,但是自幼苦修的蕩魂眼卻還有幾分功底留下。只是這輕輕的一瞥一掃,就看到那劊子手壯碩的身軀一個哆嗦,兩條大腿一陣顫抖,褲襠上突然就溼了一大片。‘噹啷’一聲,鬼頭刀落地,那持刀的劊子手嘴唇哆嗦了幾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卻是體內精氣一時間空虛了,就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啦。
不遠處的木臺上,江魚猛的瞪大了眼睛怒喝道:“妖女,大膽!”所謂揭人瘡疤最是招人痛恨的,這‘香香’蕩魂眼一出,雖然是成功的把那劊子手迷惑得失去了力氣,卻也把江魚心頭的新仇舊恨給提了起來。眼前這一幕,又讓江魚想到了自己被這女子眼睛一瞥就徹底投降的醜事,由不得江魚不惱羞成怒啊。
拔出腰間寶刀,江魚一聲怒吼:“午時三刻,吉時已到,妖婦,黃泉路上,你快點走罷!”手一揚,刀光帶動身軀,江魚化為一道兩丈多長的白光凌空掠了過去,一刀將那‘香香’的腦袋劈了下來。四周裡數千人轟然叫好掌聲雷動啊,有那識貨的看客不斷的叫囂著這位監斬官的好身手,實實在在是這麼多年來長安城內砍頭砍得最精彩的一次。
按照李隆基的要求――他恨透了在他大唐朝皇室內造成了莫大損失的天欲宮人――這‘香香’的屍身卻是要在這西市口暴屍七天後,才需收殮的。所以,雖然明知道這大熱天的,把屍體丟在西市口怕是一天的功夫就會帶來惡臭,江魚他們也只能是將屍體丟在了高臺上,一行人有點無精打采的打道回府。他們心中就納悶了,天欲宮的人,怎麼不出來救她們的宮主呢?
那被蕩魂眼弄得當場出醜的劊子手,被一干面上無光的同伴一路扛著返回刑部天牢。他一路上喃喃自語:“美,美,美得極了。嘻嘻!”這大為丟臉的行徑,惹得一干簪花郎臉上肌肉連連跳動,好容易才忍住了狂笑。只有江魚心中有點擔憂的看著這些沒有經歷過那等可怕景象的簪花郎:若是地煞殿的妖人襲擊皇宮的時候,其中混了幾個天欲宮的高手,豈不是一大半的禁衛都會失去戰鬥力麼?
心中有點發愁的江魚,剛將這一群人送回營房,就急匆匆的去找袁天罡商議對策去了。天欲宮的迷魂法門實在厲害,若是找不到應付的方法,則除非調動十萬大軍圍攻,否則誰能奈何得了這些高來高去武力強悍卻又擅長迷惑人心智的天欲宮妖人?
忙碌了一天,等得長安城已經是燈火處處了,江魚才騎著馬回到了李府。空空兒、精精兒兩兄弟穿了兩件看夜打更的更夫才穿的坎肩兒,正蹲在門口和幾個路過的小販胡攪蠻纏,應要用市價五成的價錢買人家賣的那些針頭線腦的東西。看到江魚騎馬回來了,兩個老頭兒才吐吐舌頭,‘噌’一聲竄回了李府,卻把那幾個小販給嚇了一大跳。
“見鬼,這兩老傢伙果然是窮極無聊了,要不要叫他們現在就去鬧騰一下?”江魚好笑又好氣的瞥了一眼幾個小販,搖頭嘆道:“袁老道說他們需要煉心後才能修習更高深的法門,怎麼跑到我家來煉心啦?唔,紅塵煉心,還有什麼地方比青樓窯子更合適的?下次帶他們去長安城裡最好的窯子去坐坐,保證他們的心境修為那是‘噌噌’的往上漲啊。”
淫笑了幾聲,將馬匹交給了門口等候的家丁,江魚一路繞到了後堂,正好看到李林甫端著一杯茶,面前放了一本不知道什麼書在那裡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的默讀著。金姣姣滿不安分的坐在一側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