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左望望、右看看,就好似坐不住的猴子。
兩人同時看到江魚走了進來,不由得同時鬆了一口氣,李林甫將那書本往身後一丟,嘆道:“老二,你回來啦?這姣姣姑娘可等你好久啦。唔,大哥還有事情,哈哈,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袖子一甩,李林甫近乎落荒而逃的狂奔而走。若非金刀道場如今門下很是有一幫官宦子弟做徒弟,在朝野中也有不小的宣告,李林甫怎麼會屈尊親自陪伴金姣姣?還委屈他拿著一本書在那裡做樣子,實在是難為了他。
金姣姣則是長嘆了一口氣,看著江魚直搖頭:“江大人你可總算是回來啦,對著你大哥,姣姣心裡害怕哩。”
江魚‘呵呵’一樂,大馬金刀的坐在剛才李林甫的椅子上,端起李林甫的茶杯灌了一口茶,擦擦嘴角的水漬後樂道:“怎麼?咱們天不怕地不怕打遍長安無敵手的金姣姣金大師姐還害怕我大哥?嘿,這兩年你帶著金刀道場的弟子在長安城裡揍人的時候,好像誰都不怕罷?”
金姣姣眼珠子一翻,笑道:“京兆尹的人都知道我和你江大人是好友,這才不敢招惹我呢,這事情我金姣姣還是弄得明白的。”從自己的椅子後面拉出了一大包東西,金姣姣隨手將那一包物事丟給了江魚:“也不廢話啦,上次你被人打成重傷,說是肋骨都斷成幾十截咯,我們金刀道場能在長安立足,也是多得了你和李大人的大力相助,這是我二叔、三叔叫我送來的。”
接過包裹,將那包裹撕開一條縫隙看了看,裡面是幾顆大珠子、一對兒極罕見的紫珊瑚、幾隻玉璧、兩對七彩琉璃杯等值錢的物事,然後還有一支長有七寸多,大致上已經成了人形的老山參就這麼胡亂的塞在了那一堆寶貝里面。江魚笑了幾聲,將那包裹放在身邊,看著金姣姣嘆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麼客氣呢?你們開道場得錢也不是太容易,何必送這些東西?”嘴裡說得漂亮,江魚可沒有把包裹還回去。
擺擺手,喝了一口茶,金姣姣笑道:“若是以前在洛陽,這些寶貝我們家也是送不起的。洛陽城裡,我們家也收了一些王公的子弟入門,只是洛陽城如今都是一些吃自己家那點封地的破落戶,也沒什麼錢的。如今在長安站穩了腳,幾個徒弟刻意巴結我二叔他們,這群長安城裡的卻都是有錢的主子。這些寶貝也就是借花獻佛,和我們家卻沒多大幹系。”
歪歪鼻子,有點不忿的看了江魚一眼,金姣姣嘆道:“這些紫珊瑚之類的東西,我們家開武館道場,又怎麼敢擺出來?乾脆送給江大人你們算了。這些寶貝,也只有在你們手上才能有用。”
點點頭,江魚翹起二郎腿,雙手抱在膝蓋上笑道:“好了,這份好意我也不客氣啦。金大師姐,你這次來找我江魚,不是就巴巴的送點禮物來的罷?說吧,要咱們給你們幫點什麼忙啊?咱們都是自己人,什麼話都好說的。嘿嘿。”江魚笑嘻嘻的看了金姣姣一眼,低下頭,伸手探進那包裹裡面,拎出一根紫珊瑚在手上細細的把玩起來。這一對紫珊瑚長不過二尺許,卻是分了九支枝椏,上面隱隱有七彩珠貝閃爍,實在是極其難得的奇珍。以江魚的經驗,這一對珊瑚若是拿去賣給那些敗家子的世家子弟,沒有兩萬貫實打實的銅錢,他江魚是不會出手的。
看到江魚滿臉笑容的把玩珊瑚,金姣姣眼裡原本的一絲猶豫和不忍被一絲鄙夷所代替。她嘆息一聲,看著江魚道:“卻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我家二叔說了,他來長安都快兩年了,還沒有見過江大人哩。我們金刀道場受江大人關照有加,他想要請江大人你吃頓飯,嗯,也就這麼點事。”
‘嗯’了一聲,江魚抬起頭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金姣姣樂道:“我說金大師姐,你今天怎麼這麼客氣?這麼拘束啊?叫我江大哥就是,什麼江大人,顯得我和我大哥一樣都開始擺譜了。雖然我江魚如今手上也算有點小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