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得來的這種隨便找個人就能攀上交情的本事。
正在無聊的時候,壽王李瑁陰沉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穿了一件王袍,頭上戴了一頂雙龍捧日冠,身前身後跟了十幾個護衛、太監,慢吞吞的從不遠處的一間花廳內行了出來。看到李瑁走出來了,四周那些男女同時站了起來,李瑁立刻雙手一按,笑道:“今日百奇宴,吾等只說歡欣快活的事情,不用多禮,不用多禮,諸位卿家請坐,請坐。”
言笑中,李瑁直接走向了江魚他們這一桌。接過身邊太監遞上來的金盃,李瑁對江魚敬了一杯酒,笑道:“威武伯身體可大好了?兩年前本王就想要和威武伯親近親近,奈何一直沒有機會,今日總算是得償所願。以後,威武伯可要來小王府上多走動走動。”他一邊說話,一邊看了看四周諸人的反應,臉上帶著一絲說不出意味的笑容。
江魚同樣是微微一笑,尋思道:“老子剛來長安的時候,估計你還沒想到要拉攏老子。等得老子給皇帝立下了幾分功勞,你看出老子一身的本領值得被你收買啦,你他奶奶的又被皇帝打了棍子,縮回王府修養去了。嘿嘿,等你屁股剛結疤,老子又被打成重傷,修養閉關了一年多,難怪今日才巴巴的跑來拉攏我,卻比你那太子大哥要聰明多了。”
心裡是這樣想,話當然不能這麼說,江魚只是誠惶誠恐擺出了一副臣子應該有的受寵若驚的面孔,端起酒杯和李瑁碰了一下,大聲道:“王爺說得哪裡話?得蒙王爺賞識,這是臣的福份,日後還要請王爺多多照應一二才是。”江魚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瑁,和李瑁一起將酒喝下。兩個人心裡都清楚,除非李瑁做了太子,否則剛才說得話,全部是廢話。
不過,姿態還是需要擺的,李瑁很親熱的拉著江魚說了一通的廢話,在花園中所有賓客面前給足了江魚面子,又鹹不鹹淡不淡的對安史二人鼓勵了幾句,這才回到了自己的主席上。剛剛在主席上坐定,李瑁又朝著江魚投來一個曖昧的眼神,這才舉起金盃笑道:“諸位,今日我等不分君臣,在場的只有朋友,大家滿飲此杯,盡情快樂才是。”
目光朝著花園一掃,李瑁笑道:“此次有那本朝的附庸小國,給父皇送來幾件希罕稀奇的玩意,本王得父皇恩典,受了一份賞賜。本王尋思著,就以本王一個人的福份獨享了這些希罕物事,怕是要折福的。故而,本王特意請了諸位同享,也分潤分潤這點天地間的靈氣才是。”說話間,已經有侍女穿花蝴蝶一樣端著大個的銀盆銀盤,將老粗老長的鮮藕,一塊塊鮮香肥嫩的烤肉,塊頭大得沒天理的蒸魚等佳餚美味送了上來,花園中頓時香氣四溢,賓客們個個歡呼起來。
江魚面帶微笑,一邊聽著李瑁在那裡不斷的廢話,一邊狠狠的瞪了一眼給不遠的柴風。柴風自從坐到了座位上,就不斷的拿著一對陰狠的眸子盯著江魚看,江魚卻哪裡肯吃虧,他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人,自然是用更加兇狠的眼神反盯了回去。若非那柴靜正帶著一幫子王府的人在一旁伺候著李瑁,怕是江魚早就暗地裡下手給柴風一點苦頭吃了。
正在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發狠時,香風飄蕩中打扮得花枝招展,大半個胸脯都露了出來,眉心畫著一朵梅花的咸宜公主慵懶無力的被幾個侍女簇擁著,從那水池邊的玉石甬道上行了過來。這公主卻也不去李瑁的主席上,而是趕走了江魚身邊的安祿山,順勢坐在了江魚身邊,一隻手已經很自然的搭在了江魚的手臂上。
江魚嚇了一跳,反手一掌拍掉了咸宜公主的小手,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