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有什麼罪,這種罪又是基於何事?不如外祖母跟朕好好解釋一下,說說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對不起的人,你對不起的又是誰呢?”凱風就是不讓她起來,倒不是說不心疼,只是覺得趙家這件事做得太不地道,她不可能不生氣。
雖說父後已經出宮去,凱風的氣該是消了的,甚至父後還沒真的離宮的時候,凱風就想把挽留的話說出口,但是她最終沒有,如果她做了,她如何對得起死去的阿心呢?
趙將軍就那麼趴在地下,又是一身的汗,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只好說道:“臣總是對不起陛下的,這種對不起,持續了太久了。”
“如果趙將軍說不出口,就朕來問,你來答吧,你是知道的,父後畢竟養了朕太多年,舐犢情深,有些話,朕是不可能對父後問出口的,他再錯,他也是朕的父後,朕就算渾身是嘴,也不能把他辯的口不能言,這種孝是應該的。”凱風又用手指敲擊的桌案,“噠噠噠”,一聲又一聲,“朕問你,南貴君的寒毒是怎麼回事兒?朕聽說那個寒毒不是那麼容易得來的。”
“確實是臣幫忙,託人從極熱之地弄來的。”
凱風的手指一停,身子也微微前傾,“極熱?為何是極熱之地,不是極寒之地呢?”
“陛下怎麼會不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呢?那就是來自極熱之地的,如果是來自寒地,那很難稱之為毒,真正的毒,往往都是在衝擊之下產生的,因為那是有悖於天的。”
凱風點點頭,又悠哉的倚了回去,再次敲擊著桌案,示意她繼續說下去,自己慢悠悠的用右手給茶杯挪了一個好拿的位置,抱著聽故事一般的心情,想看看這個外祖母到底有多少面的嘴臉。
“關於太后失掉孩子的事情,陛下可曾聽說過嗎?”收到凱風的點頭示意,趙將軍又接著說道:“那件事情,陛下覺得先皇做的怎麼樣呢?老臣是不知道陛下的評價,但是老臣知道自己跟太后是真的寒了心了,南貴君從前怎麼得寵,太后從來沒有二話,只是那次之後,卻是真的恨上他了。”
凱風若有所思,其實父後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她不會因為父後的一個錯誤,就徹徹底底的否定了他整個人,父後的性子必然是溫柔的,本來也是那般的與世無爭,如若不然,自己不可能看不出破綻,只是因為他之前的性子就是那樣,所以,一切都不會因為他恨了南貴君就變得猙獰殘忍,他只是恨了這個人,卻沒有真的恨了這個世界,變成一個復仇的狂魔。
不但如此,她甚至養了自己仇人的女兒,一點一點教會她太多的事情,她從來感受不到父君一點的疏離,他盡心照顧自己,盡力教導自己,從來捨不得打罵,只是一直文靜的跟自己講道理,即使偶爾有了什麼爭執,也是要等兩個人都冷靜下來才說。這個父後,從來都不曾對自己做過什麼壞事,是真的把自己當做他的孩子在撫養。
“這些朕都可以理解。掉了孩子,本不是什麼可怕的大事,誰還沒有意外呢?但是母皇居然用自己已經懷孕的夫侍,去幫著南貴君擋劍,這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如果是朕,朕寧可用自己的身子去擋,也斷然不會讓自己的男人陷入危險的境地。”
趙將軍抬起頭,慘淡一笑,“可惜先帝不是陛下,她終是自私的,捨不得自己受傷,又偏偏在夫侍之間偏寵,才會釀成大禍。事情就是這樣,南貴君行事頗為招搖,偏偏先帝就是喜歡他這般,日日與他耳鬢廝磨,即使是太后掉了孩子,先帝也只是來慰問了幾句,找了幾個太醫好好看看就罷了,甚至她只會一堆一堆的賜東西過去,卻不肯花一點的心思去溫暖那顆已經涼透了的心。”
“所以父後才假手於人?讓別人背了黑鍋?但是既然那種毒十分難得,連胡慈都看出了其中的問題,為什麼母皇卻沒有察覺?如果她看出了來源有問題,那麼又怎麼會縱容你們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