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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姐不會那麼做的。”福福心頭雪亮得很。“從一開始,大小姐就知道,您不會選擇打胎了。”

“是啊,這一點,姐姐真的很瞭解我。”傾心也承認。

懷孕這件事對她而言,即便過程教人充滿了疑問,但既然孩子好好在她肚子裡,沒因為她的落水兼失憶而離開她,那麼,打胎就絕對不會是她的選擇之一。

“孩子是無辜的,更何況爹孃就我跟姐姐兩個孩兒可以傳後,這現成的孩子,正好可以傳續我牧家的血脈,來得正是時候。”對於腹中的孩兒,傾心想得極多,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想保住而已。

“除了大小姐,滄少爺也很瞭解小姐的想法。”事到如今,福福能把這些原本秘而不宣的事都說出來了。“起初大小姐是希望帶小姐回淵峰谷去,但滄少爺一開口就說不可能,還費了一番唇舌,說明他的理由跟原因,說服了大小姐。”

想像冷之滄為了她據理力爭的畫面,牧傾心輕笑道:“滄哥哥倒也是真疼我了,知曉我是決計不可能跟著姐姐、姐夫回淵峰谷的。”

道理很簡單,她並不喜歡麻煩別人。

她自我反省過,並不確定是不是才女的傲氣在作祟,但過往一向都是她在照顧姐姐,自雙親過往之後,更是由她掌管牧記這全國性的字花行生意兼發落整個家裡大小事。

這樣的她,牧傾心實在沒自信可以當一個無所事事、茶來伸手、萬事需要人照應的被照顧者。

再加上接連發生這些重大的事,她需要些時間跟空間來沉澱自己……那些消失的記憶與腹中的孩子,雖然她對外表現得平靜,但那只是因為她不習慣讓人知曉她真實的想法跟情緒,並不表示這些事沒對她內心造成波瀾。

若真住在姐姐、姐夫那兒,承受著他們的關懷、甚至是不小心滿溢而流露出的同情,她不覺得那樣真能沉澱下自己,遂自然是不可能上淵峰谷待產去了。

“其實想想,滄少爺人真的很好。”福福心知這話已超出自個兒身分,但仍試著想表達這件事。“不但是本身條件極好,對小姐也好,一知小姐回園前落過水,第一件事就是綁……呃,不是,是請!他馬上將在鄉里裡義診服務的老御醫給請回來看診。”

“嗯。”輕嗯一聲,牧傾心深知這回歷劫歸來,累得親友們諸多照護,她內心極是感激。

“滄少爺不但是照顧,還很瞭解小姐,跟小姐一向就談得來……”

“所以?”明知福福想說什麼,牧傾心卻是問得故意。

“那個……既然這麼談得來,小姐其實也是可以考慮一下,不都說男大當婚,女、女大……”在那雙美眸的注視下,福福不自覺的越說越小聲,直到後來,自動斷了聲響。

這其實……一直就是牧傾心堅持來這偏遠地區待產的主因。

除了地處偏遠、苗人天性純樸良善,對於她的到來與懷孕,隨口以“命運作弄、良人留下腹裡孩兒就撒手人寰,想離開傷心地療養心傷”即可一筆帶過,更重要的是,這帕夷娃族還是個母系社會,當中還特別尊重孕期中的婦人。

撇開因為她是孕婦,這寨裡的族人對她會特別友善的分上,也因為帕夷娃族是母系社會,並不像漢人那般,會有以夫為天、或是女人不可無夫這類的觀念,因而當她項著一個“失去丈夫的傷心妻子”的名義,絕不會有急急想為她配對、計量著找第二春的事發生。

當初會那般堅持來苗寨,雖然有部分原因是惦著多年前承諾過苗人凰,有機會的話,會幫忙想法子改善她族人的生活,但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這些考量……她不想被逼著為自己找到一個物件,讓自己的生命裡多綁了一個人。

“小姐您別惱。”見主人不語,福福急了,連忙認錯。“是福福不好,不該說這些話。”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