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會誤闖離塵殿,否則,烈兒決計不可能讓你來這裡。”他說得有氣無力,眼睫微微下垂。
“赫連天齊?那您不就是……太上皇?”她驚訝地捂住嘴,老人的性情溫和,與個性暴躁的赫連威烈一點都不像。
“不,應該說是一名無用的老人。”他自嘲一笑。
被放逐到最偏遠的宮殿,他的日子過得異常煩悶枯燥,連想找個人說說話都難如登天。
確認老人的身份後,褚寒水趕緊朝他福了福身。“奴婢無知,若有冒犯太上皇之處,請太上皇恕罪。”
“姑娘千萬別多禮,老夫已經失去權勢,跟一般的老人家無異,你肯跟老夫說話,我感激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怪你。”他慢慢地道。
“您的情況,跟我相像的不一樣。”她納悶地眨著長睫。
身為太上皇,不是都該享盡榮華富貴、退居深宮頤養天年的嗎?怎麼他的情況反而相反?
“姑娘,你來自東離國,是否曾經聽過宋晨煙這個名字?”望著眼前這張相似的容顏,他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與她聊天,讓他有一種錯覺,彷彿宋晨煙就站在他的面前似的。
“宋晨煙?”她驚訝地張大眼。“宋晨煙是我的姨母。”
因為太上皇一臉落寞,又看似沒有惡意,她便坦白道出自己與宋晨煙的關係。
她曾聽孃親提起過,姨母曾經是北越國國君的嬪妃,但後來不知是何緣故而香消玉殞。
太上皇激動地拉住她的手腕。“你說什麼?你說……宋晨煙是你的姨母?難怪老夫見到你,會有一種熟悉感。”由於太驚訝,他的話語帶著微微的顫抖。
“太上皇跟晨煙姨母是什麼關係呢?”她小心翼翼地探問。
其實,她或多或少已經猜出兩人的關係匪淺,只是,她不太明白太上皇在提起姨母時,為什麼表情看起來很痛苦?
赫連天齊低下頭,思緒陷入悔恨及自責當中,當他想開口時,眼尾卻瞥見赫連威烈急急地邁步而來。
“寒水!”他人未到聲先到。
褚寒水被他的聲音嚇一跳,連忙轉過身來面對他。
“陛下。”她恭敬地低頭行禮。
“你怎麼會來到離塵殿?”他的眼中燃燒著一小簇怒火。
任何人都能來離塵殿,唯獨她不能。
尤其,剛才見到兩人有說有笑,讓他不由得憶起當初,宋晨煙如何背叛他,暗地裡與太上皇勾搭上的情景,胸口的怒火就越燒越旺。
“我、我不小心迷了路,才會誤闖離塵殿。”她據實以告。
“以後不許再踏進離塵殿一步。”他厲聲命令。
剛才兩人說話的那一幕,幾乎刺痛了他的雙眼。
“為什麼?太上皇一個人待在偏遠的離塵殿,日子一定很寂寞,有機會的話,我想多陪他聊天解悶。”她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
“本王命令你不能再踏進離塵殿,你必須聽從!”他一臉憤怒。
嫉妒的情緒幾乎蓋過他的理智,他無法心平氣和地與她說話,只能用命令的口吻要她遵從。
再者,她竟然當著赫連天齊的面質疑他的命令,讓他的怒火竄升到最高點。
“陛下,求您不要這麼不近人情。”她柔聲請求。
“你喜歡待在赫連天齊的身邊是嗎?好,既然你希望待在離塵殿,本王就將你賜給他當女奴,反正他的生辰快到了,本王就將你送給他好了。”他無情而冷漠地宣佈。
聞言,褚寒水感覺到背脊竄起一股涼意,散佈到四肢百骸。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而他對太上皇為什麼有這麼深的恨意?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