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對嘴罵回去,更沒精神指責對方幹麼不讓開,害自己頭頂到他的臭鞋子。
花豹連汗都沒流一滴,還特意停留十秒鐘讓項跟班緩緩氣,才開始找維修電梯纜繩的專用入口。為了安全起見,他先輕開門,聽了聽外頭有無聲響,才推開門跳出去。
項凌意隨後跟來,問:「這裡是幾樓?」
「七十六樓。別失望,再爬四樓就到了。」
回頭見到警犬欲待咆哮的神情,他趕忙解釋:「沒辦法啦,也不是每棟樓都有機房。別浪費力氣跟我生氣,待會得跟那些警衛硬碰硬呢。」
項凌意一聽要直接交鋒,趕緊問:「我們不是來偷東西嗎?當然要偷得神不知鬼不覺……」
「以我的本事當然可以,可是帶了個拖油瓶,唉……」花豹聳肩擺手,百般無奈。
被糗了,可是聽到花豹的用詞,他居然想笑:「你知不知道拖油瓶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絆腳石嗎?好了,我知道我中文程度好,你不用稱讚……」花豹說完,捏捏人家的臉,開懷。
項凌意討厭這親暱的小舉動,又待發飆,豹子已經往前移動,安靜無聲。
這裡是大樓的邊區,旁邊是圍繞天井建造的逃生梯,兩人迅速向上移動,很快到了第七十九樓。
這時,頂樓一間放滿監視裝置的房間裡,美籍商人Adrian Dunglass聘請來的私人警衛正在向所有巡邏中的同事釋出有人侵入的訊息。
五十幾歲的Adrian Dunglass正躺在頂層裝潢高階的臥室內入眠,外表看來完全像個溫和無害的中年人,卻在聽到緊急通知後,他起身,給了個命令。
「Kill them all。」冷酷地:「Right now。」
賊豹警犬正要往八十樓跑上去,突然間附近響起了一連串的聲音,那是訓練有素的步伐正朝這裡迅速前來。
「這麼快?」花豹似乎早料到了,指指項凌意:「就說你是拖油瓶,行蹤都提早曝光了……好好,彆氣,我第一次帶著拖油瓶辦事,挺新鮮的,下次還指名你。」
「我是牛郎嗎?你……」
話沒說完,因為警衛更加的逼近,兩人也不閒磕牙了,花豹在一秒鐘內下了判斷,往其中一個出口去,穿過燈光明亮的廊道,才跑幾步,對面又迎來幾個高頭大馬的警衛,而且……
二話不說舉槍進犯,悶沉的砰擊聲在廊道上回響,項凌意對那聲音一點都不陌生,那是裝了滅音器的手槍正朝他們射擊。
兩人早有準備,一見到警衛手上的槍就立即向兩旁分開,第一聲槍響前,花豹已經矮身往前翻滾過去,子彈因此落空,他腿一伸,將前頭的槍手給絆倒,一拳擊暈了人家,搶下了對方的槍。
「親愛的,你今天有沒有佩槍?」回頭往那個以牆柱為掩護的警察人員喳呼著。
「怎麼老喊我親愛的?喊回正常的!」項凌意吼:「把槍給我,我需要!」
「喊名字會曝光你身份。」花豹手一甩,槍枝低空飛過,穩穩落入警犬手裡。
也對,默然接受。
項凌意接到槍枝後立即檢查彈藥,好,他功夫沒花豹好,槍法卻相當實在,先往後朝追兵開了幾槍,不往對方要害去,只求能卸掉戰力。
花豹也不含糊,以兩足尖貼牆移步上升,讓持槍的警衛無法確實捉摸敵方,明明瞻之在前,卻又忽焉在後,好不容易瞄到一絲端倪,豹子早已經欺近背後,將人給一掌擊暈。
解決了這一批後繼續跑,花豹事前已經先看過樓層配置圖,毫不遲疑的東拐西彎,由東邊區域跑往西邊,兩旁樓梯這時又分別下來八、九個人,同樣持槍射來。
「親愛的,臺灣不是有個槍炮管制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