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這豹子給整了一次。
氣歸氣,可是他也知道,撇開老是不正經的態度,花豹其實非常強悍,不論是他的人,或是他的靈魂,自己無論如何都比不上……
比如說現在,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他很慌,只能緊緊抓住豹子,想放心去倚靠,卻得裝成是形勢所逼不得不然。
不這麼做,愛逞強的他沒立場。
「花豹……」輕喊出聲,也不懂為什麼,只知道心底有處脹滿了,什麼心情叫囂著想衝出來。
「小凌意真的害怕?第一次玩都是這樣,不過你放心,我是很棒的極限運動員,平常沒事就爬懸崖或高塔玩低空跳傘,刺激精彩哦,玩一次你就會上癮……」
「……公共危險罪……」
「什麼?」風太大,聽不清楚。
「我說……」項凌意鼓足了氣,在離地七、八十公尺的上空吼道:「未經許可任意跳傘的話,涉及公共危險罪,就算沒造成實質傷害,也得受罰,最重可判五年你知不知道!」
花豹又委屈了:「我事前計算過風向及降落地點,不會危險的,也不會壓死人……」
「……算了,我當沒看到……」項凌意閉上眼睛,又說:「豹子,我還要跟你說件事……」
「想讚美我辦事辦得乾淨利落,解決警方大危機?小意思,不必了。」花豹咧嘴笑,發現小凌意居然心平氣和喊自己豹子了。
「那個、拖油瓶不是絆腳石的意思,而是改嫁婦女帶到後夫家的子女,有輕慢的意味,懂嗎?」心平氣和裡含著隱隱的殺氣。
花豹愣住,他一向以自己的中文程度好而自豪,不過臉皮厚的他也不太在意就是了。
「好好,你不是拖油瓶,而是好助理……要降落了哦,抱緊。」
沉重的一頓,花豹帶著他平安降落在地面道路上,又隨著傘的拖曳順風跑了好幾步才停下,花豹解開傘後拉著項凌意跑,跑沒幾步,一輛小黃衝來身邊停下,花豹扯著項凌意迅速上車。
司機是個穿黑衣戴黑麵罩的小個子,看身形是位年輕男人,項凌意覺得對方很熟悉。當司機回頭確定乘客穩穩上了後座後,靈動的貓眼在黑夜中閃動,很像是屬下陳毅心的……
不,不可能,應該只是相似的人而已。
車子以時速百里的速度朝某個目的地前去,項凌意直到此刻才有了落實的感覺,轉頭朝花豹要東西。
「豹子,把『愛情』給我吧。」
「愛情?有,在這裡,要多少有多少。」
花豹壞壞抓了項凌意的手往自己心口按。
項凌意用力抽回手,臉沉下嚴斥:「故意的你是不是?我說的當然是『愛情烈焰』,呿,誰要你的愛情?」
「我的『愛情』有什麼不好……已經在你身上了。」某人嘟嘟囔囔念。
偏著頭,花豹盯著警犬的脖子,那裡,火紅的瀲灩色澤正橫陳在無瑕的肌膚之上。
項凌意忙低頭,制服上的紐扣已經開了兩個,以他下斜的視角,正好可以看見在幾百顆碎鑽的烘托下,蛋面切割的寶石上有六道靈活放射的星線,的確是能點燃熾烈熱情的紅寶石。
驚訝莫名,從跳樓到進入小黃內只有幾分鐘,自己根本沒察覺到衣服的扣子被解開了。
「什麼時候掛上我脖子的?」問,項凌意又把衣服掀開了些,想看清楚些。
沒回答這問題,花豹只是搖搖頭,說:「……狂風暴雨般的紅色熱情,還是戴在你身上漂亮……送回給黑面板的非洲王妃,真糟蹋了……」
「胡說八道……等等,這是哪裡?警政署?」車子停好後,項凌意往外看,熟悉的建築物。
「對,小凌意,替我把戰利品交給你頭上的委託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