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組成了肉眼無法分辨的監視網,把安全域性和警方也包涵在網中。
平靜地度過了兩天時光,訂婚儀式已經安排妥當,一直藏在居所與甲醜、甲卯掌控大局的水驀終於踏出了房間,因為他的頭號大敵德卡羅尼到了。
同樣是水上飛機,與牧羅到來時的場面相比,卻有天淵之別,德卡羅尼沒有帶任何護衛機,只是臨時通知駐防的海軍,因此到碼頭附近,才知道他的行蹤。
牧羅等高官急急忙忙趕過來,記者群蜂擁而至,半小時前還秩序井然的碼頭變得紛亂吵雜。
總統畢竟是總統,即使他就快工口了,此刻也還是世界上最有權力的人,面對無所不在的閃光燈,牧羅必須做出尊敬擁護的姿態,親自迎到碼頭。
水驀站在碼頭的前端,看著德卡羅尼走下豪華遊艇,心裡忽然有些緊張,這個老人總有出人意表的舉動,讓外人無法琢磨。
“好熱鬧啊!都是自己人,不用搞這套了吧?”
德卡羅尼一如既往般客氣,尤其在媒體面前更是笑容可掬,親切地走到送花女童面前,抱著她親了一口,擺出一副慈祥老者的模樣。
牧羅看著心中一陣冷笑,轉頭看了看同樣笑得燦爛的水驀,小聲道:“他來了,你要小心啊!”
水驀小聲輕笑道:“我是早就死過幾十次的人了,無所畏懼,倒是您要小心,權力的戰爭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殺戮,人命與它相比不值一錢……哦,對了,您應該知道,我有一段時間是以靈魂形態出現,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牧羅不禁想起,最初從博海那聽到生靈離體時的感覺,猛地打了一個寒噤,在德卡羅尼手下已經幹了許多年,上司的狠辣手段自己最清楚,一旦讓他佔了上風,後果可想而知。
“好熱鬧啊!牧羅,你來得好早啊!還有這麼多官員,如果不是被海風吹著,我差點以為還在西華廳,哈哈!”
德卡羅尼踏入碼頭,就展示出輕鬆爽朗的一面,與當權者形象截然不同,在西華廳見慣了另一面的他都很不適應。
“想不到我的私事竟然把兩位都引來了,真是太榮幸了。”水驀明知德卡羅尼與隱形勢力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每次面對這個花甲老人時,敵意卻並不強,甚至還有欣賞和欽佩的感覺。
“走,走,我們去酒店慢慢談。”
德卡羅尼笑著瞥了水驀一眼,眼神有些奇怪的光芒,讓水驀渾身都不舒服,皺著眉頭退到後方,把位置讓給了牧羅。
他轉頭看著跟上來的甲醜,小聲問道:“看出些什麼沒有?”
“這個人好深沉,我只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異光,其餘時間就像黑洞一樣,不起一絲波瀾,根本不可能琢磨他的心思。”
甲醜皺著眉頭,緊緊盯住德卡羅尼的背景,這並不是他第一次會見總統,然而,現在的德卡羅尼比任何時候都笑容可掬,卻也比任何時候都難以琢磨,內心甚至開始懷疑,德卡羅尼是不是真把牧羅和水驀放在眼中。
水驀心頭一緊,連甲醜這樣的人物,都對德卡羅尼感到莫名的恐懼,敵人的威懾力可見一斑。
“水驀,過來。”
德卡羅尼見水驀沒有跟上,竟主動停下腳步,含笑朝他招了手,這種動作落在眾人眼中別有一番見解,都認為德卡羅尼對水驀的青睞,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相比之下,牧羅的“待遇”明顯不及水驀,做出一個時代的承接者,不能不讓人懷疑他的能力。
水驀實在有些“受寵若驚”,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確認,這是最強大的對手到底是不是“敵人”,也就無法判斷原用意。
敏感的記者群很快就察覺到這一絲異樣,紛紛丟擲各種問題——
“總統先生,您對水部長有什麼評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