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陰晴變幻,微微哆嗦的接過照片一張一張的看,嘴裡碎碎念:“惹了閻王了……”
我就在老農一側,一見上面的照片,心頭一緊,第一張就是蔡靈毓的,這個田文亮什麼時候弄來她照片的?老農沒有在蔡靈毓照片上停留,我死死觀察他表情,茫然不在意,顯然真的沒見過蔡靈毓。這反而讓我奇怪了,因為老農之前說的三個人中有一個女子很漂亮,我第一反應就是蔡靈毓,難道猜錯了。第二張照片,我差點罵娘,這不是我的嗎?不對,我猛的看向田文亮,這混蛋是在試探我老爹是不是三人中之一。
老農依舊把照片移開,我稍稍鬆了口氣。第三張是謝老三,也不是他。第四張是老太監,更不是。我納悶田文亮哪裡偷拍來的這幾張照片。等到最後一張,老農瞳孔一縮,叫了起來:“就是他!”
我大驚失色:“怎麼會是他,你不會搞錯?”老農極為篤定:“不會錯,這大個子足有兩米高,我那木門差點被他頂斷。”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我從老農手裡拿過最後一張照片,心裡掀起了巨浪。
巴爾扎居然來到了長白山!另外兩個人又是誰,巴爾扎為什麼會和他們搞在一起?
又問了一些那三個人的資訊,與老農不算愉快的談了一會兒,喝過熱水,老農的媳婦扣的很,沒有一丁點茶葉,暖和了一下身子,背起為數不多的藥材,起身告辭老農。送瘟神一樣的把我們送走,門砰的一關,只聽裡面插銷的聲響。
走出農舍,我們順著老農指點的方向,往山裡走去。
“老田,你這王八,把人搞來又不知道路,整啥呢!那三個傢伙離開幾天了,腳印都被沖刷了幾十遍,哪裡找他們去?”我怨氣道。
田文亮哼哼,靠在岩石上,抖掉假腳布鞋裡的積雪。這個季節,長白山昨天居然又下了一場大雪,上山的路很不好走。
“為什麼都集中在這一段時間來到長白山?”鬼夜叉忽然問道,田文亮眉頭一動,猶豫了一下,沉聲道:“因為二十四年一個輪迴,才開一次門。”
“什麼門,在什麼地方?”我插口問,田文亮雙手一攤,一副不知道加不想說的無賴樣。我是徹底洩氣了。
三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山裡找尋任何可疑的蹤跡。無異於大海撈針。一萬望去,數不盡的群山起伏,主峰巍峨,如畫美景,走了一天,除了精疲力盡外,毫無收穫。差不多該回去了,再往裡走就要在山裡過夜了,這是極度危險的事情,就連經驗豐富的老山民也不敢隨意過夜。不提野獸,長白山從來不缺乏鬼怪和傳說。同時,山路漫漫,除非老山民否則也不知道哪條道安全哪條危險。
沒有收穫,我們也沒有太過沮喪,畢竟這一次進山也不抱什麼希望。打算回去整頓後再尋線索。
值得一提的是,臉上的綠光和陰文鬼詔還是沒有消退,害我不得不蒙著臉見人。這讓我有著不小的擔心,陰文鬼詔從來沒有延續這麼長時間。現在幾乎每隔一兩個小時就要開啟臉上的布,看看還有沒有光亮,神經都有些衰弱了。
下山的路上,忽然起了暴雪。連忙躲到一塊大岩石後面避雪。極其的寒冷,三個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待太陽落山的時候,雪停了。我們不敢多待,繼續邁上下山的道路。
皚皚白雪中,猛的出現一排碩大的腳印,尺寸有正常人的三倍,吃雪很深。
“雪怪?”我們嚥了口唾沫,順著腳印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去,不多時,只見腳印消失在一個雪堆上,雪堆下面是一個剛剛挖出來的洞,腳印的主人很可能剛鑽了進去。
“要不要進去看看?”我猶豫道。
田文亮搖了搖頭:“真是雪怪就糟糕了,我們沒必要節外生枝。”
鬼夜叉同意田文亮保守行事的觀點。就這樣,我們在洞口徘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