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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周衝微微一嘆,道:“賢弟,愚兄並不認識,但像這般身手的,我卻曾見過幾個。”
一年之前,你們知道我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但是那谷雲飛谷老哥哥那事發生以後,大哥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番若不是事情擠到這兒來了,我也會前來找桃源三傑較量。”
真個是一朝經蛇咬,十年怕井繩。唐棣心中暗自好笑,那晚在邯鄲城中,周衝面對強敵,尚未露怯,不料一年不見,火氣不但全消,而且處處小心謹慎。同時心中卻在暗中比較,這黃衣女郎的身手,確是不在媚娘那一對女兒之下。
早聽叭地一聲,那粗獷的老三缽兒般大拳頭,在桌上一砸,瞪眼怒道:“大哥,我偏不信有這麼邪門外道的,這娘們只是身手俐,若是一招一式,我就不信便勝不得,早晚再狂傲不訓。”
一言未了,早聽啼聲得得急促而來,一匹騎馬已跑到店前,馬尚未停蹄,可是馬上的人已躍身跳下,好矯捷的身手,只見那人一晃身,便已奔時店內,直奔到周衝三人的桌前,這才停住身形。
周衝三人,業已發覺這個人是為他們而來,周衝倒是仍然氣定神閒,面不改色,可是另兩人,便有些慌張,就要拔刀!
卻見來人大刺刺叫道:“桃源三傑,已知秦中三刀已到敝地,特命在下我,送來口信,今日天晚,不但為三位洗塵,明天正午在敝壯擺酒接風。”
周衝暗自心驚,這人自稱是桃源三傑的手下,竟也有這等身手,可見桃源三傑更是了得,但卻沉住了氣,一面用眼色止住二人,不要輕拳妄動,一面站起身形,抱拳道:“我兄弟來得匆忙,今晚也是來不及登門拜候,如此就煩兄臺帶句話兒,說我兄弟三人明日午刻準時到達貴壯,拜見三位貴壯主,恭聆教益!”
來人陡地一聲狂笑道:“好,就憑三位將三把刀留下,桃源三傑絕對不為難你們,任由你們返回秦中,一切也不再追問下去。”
這人的狂笑和言語,實是欺人太甚,簡直就沒有把三人看在眼裡,那粗獷的漢子本來已在抽刀,那還忍耐得住,早又一聲直娘賊,那知他尚水撲出,忽見來人一聲哎喲,腳下蹌蹌踉踉,連退了兩步,但他下盤功夫甚穩,倒是被他及時站定,還好未曾跌倒,出盡洋相,但是額上已生了老大一個疙瘩。
周衝三人互望了一眼,皆是一怔,顯然都是十分驚詫,皆因三人並未出手暗算他,那抽刀的老子,刀雖然出鞘,這一來反倒不好意思出手攻摯啦,便立即止住前撲之勢,怔在那裡了。
店門外那個漢子,用手摸著前額,大怒道:“好哇,人道秦中三刀是響叮噹的人物,原來竟是些無恥之輩,暗中算計的人,算不得好漢,有膽量就快點出來,到大街上較量較量。不要暗中施黑手,做些見不得人,欺心昧己的事。”
周衝用眼一掃,只見旁邊桌上是個窮儒生,其餘得幾張桌子上多是商販之人,並無一個惹眼的人,心中大奇,生怕老二老三按捺不住,在大街上生出事故,忙一按桌子,飛身而出,卑鄙手法。”
那漢子也確實沒瞧見三人出手,便奇怪的是自己被人所傷,竟不知是何暗器,周衝之言,不由他不信,忽然心中一動,莫非秦中三刀此次前來,另外請有好幫手,在暗中幫忙,方才趁機偷襲,也是有的。但出手的人,武功確實了得,由正面打來,我不但沒看到暗器,連出手的人,我都沒看清是誰?
他知秦中三刀雖然並無驚人的武功,可是自己卻絕非三人敵手,若然暗中隱有高手,再不見好就收,今晚幾必難討好,更要丟人現眼,便一聲狂笑,道:“好,既然藏頭縮尾,不敢出頭,暗下毒手,大爺今晚有事,這筆帳且先記下,明日九九歸一,再作總結。”。
一言甫落,飛身上了馬背,兩腳一夾馬蹬,馬韁一提,就此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