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銀,動手!”
他的目光,冰冷的像萬年不融的寒冰,褐色的眼睛帶著深不見底的涼意。
幾十道強光瞬間穿過菊七里,把他釘在地上。
“像大口那種毒草,完全沒有絲毫存在價值。”藍染的語氣依然溫和,但是掩飾不了骨子裡的嘲諷。“我只要確定蕪菁不會出事就好,你以為你的其它小動作我沒有注意嗎?”
七里揚了揚眉毛,他的身體,他的每一個部分都無法動一下,甚至連沉重的呼吸一下都做不到。這猛烈的光強烈的可以刺瞎任何人的眼睛,七里也許該慶幸他基本已無法視物了。
就像被踐踏的一塊破布,從精神到肉體全面分崩離析。很快,他連動一下眉毛也做不到。
他成為人類已經到達體能極限,而在這專為他設計的陷阱裡轉圜不能。
藍染再也不看他一眼,轉身離去。一般他殺人很快,但是這次他決定要讓七里零零碎碎多受點罪再死,誰讓他在蕪菁身上動腦筋!
傷痛和希望都是工具,很好用的工具。
藍染早就想對菊七里清算一下。
惹怒藍染的人,從來就不可能善終。
市丸銀就站在門口等他,狐狸臉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把鏡花水月捧上遞給藍染,“您的刀還是您自己拿比較好。”
鏡花水月和菊花同為斬魄刀,為了避免計劃洩露連自己的刀都不會充分的信任。七里已經被“反膜之匪”的逆運用( 反膜之匪:藍染賜予十刃的專用物品,能將十刃之外的嘍羅破面永久禁閉在封閉次元裡以作為懲罰屬下的手段。逆用可以切裂任意的空間或物體,同時將範圍內所有物件的動作固定,幾十道同時打下來任何血肉之軀或者非血肉之軀都無法承受)給釘死了,對藍染,他不過是打攪進餐的蒼蠅。
“那些人已經來了。”藍染輕聲說,沒有表達出任何的感情,王者的氣度似乎能摧枯拉朽的毀去一切:“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與我同步,在我們面前,便沒有敵人。”
市丸銀曾經想,能否從七里身上打探一下王族護衛隊的內情?如果能精確定位王族所處的空間,只靠蕪菁穿越空間的能力也可以突襲。
再次看到菊七里時他明白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了,全身瀰漫的死氣,如果沒有頑強的求生意志或者說復仇心根本連一步也走不了。
如果王族護衛隊都是這種人,就太有趣了。
不管是一步一步往虛夜宮進發的入侵者,還是那不知位於何方的王族及其護衛隊,只要設想他們的頑強和堅韌,就讓市丸銀心頭湧現一種近乎高興的感情。
藍染大人,您也是這麼想的吧。
你的表情,開始愉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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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菁在藍染被加急鈴聲叫走後,抱著枕頭髮了幾十秒呆,最終決定跑到自己軟綿綿的床上打盹,反正估摸也派不上戰鬥的用場,與其擔心不如睡一覺。
夢裡她見到一身縞素的神槍。
“我要結婚,而你穿的像參加葬禮。”因為意識裡知道這是夢,所以說起來也沒有顧忌。
“是葬禮啊。”他的表情帶著落寞,“我的故友就快死了。”
“哦,對不起。”蕪菁道歉。
“他從來沒有怕死過,不過最後的恍惚裡,還希翼著和愛人一起活下去。”神槍靠近蕪菁,把頭搭在蕪菁的肩頭。
“恩,神槍先生,我就要結婚了。”別靠那麼近啊,我是良家婦女。蕪菁在心裡嘟囔。
“哦,你以為自己結的了婚?”俊逸的臉勾起嘴角,危險感在漂亮的眼眸裡跳躍,“不到黃河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