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還真把對方當個知己了是吧?你們要議論吃食,憑你們明天說上一整日我也不管,這會子卻是不行。小妹,你快跟我說說,在省城這幾日,你過得怎麼樣?”
“對,對。”景泰和也反應過來,忙笑著衝花小麥擺擺手,“明日吃什麼明日再說,小妹,你快說說在那桃源齋是何情形?這幾天你二姐照三餐地跟我嘮叨,我耳朵都要起繭了。”
花小麥無奈地長吁一口氣:“二姐,加上你,今天已經是第三回有人問我同樣的問題了。之前我已經講了兩遍,你能不能讓我歇歇?總之我在那裡一切都還算順利,替宋老闆張羅了八珍會,助她得了頭名,皆大歡喜,我想來想去,還是更願意同你與姐夫呆在一處,所以就婉拒了她讓我留下在桃源齋後廚掌勺的好意,跑了回來,往後再不用去了。”
“真的,你不去了?”花二孃當即喜笑顏開,“這可太好了,算你懂事!我原想著,你若打算去省城發展,我雖不捨得,卻也不能硬擋你的道兒,如今你能自己想明白,我可就省心了!”
所以,她前些日子故作大方淡定地讓花小麥自己做決定,其實心中一直就沒踏實過吧?
花小麥覺得好笑,心中卻愈發暖烘烘的,裂開嘴角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可不是?我琢磨了許久,何必去省城別人的地界兒吃苦?索性賴著你和姐夫兩個混吃混喝,多少輕鬆?”
“留在家挺好,你二姐也能放心些。”景泰和笑著點了點頭。
花小麥笑眯了眼,猛地想起自己身上還揣著“鉅款”,便衝兩人招了招手,丟下一句“你們等我一會兒”,一溜煙地跑回西屋,將貼身收藏的銀票掏了出來,復又返回堂屋,趾高氣揚地往桌上一丟。
“宋老闆說,多謝我替她在那八珍會上掙了臉面,這五十兩銀,是給我的酬金。”她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笑嘻嘻地道,“這錢加上咱們之前攢下的那些,說不定能賃下一爿鋪子,開個小飯館兒什麼的,等掙了錢鈔,還能再買些地,只不知你們覺得如何?”
“這……這麼多?”花二孃直勾勾盯著桌上的幾張銀票,嘴巴也合不攏了,“那宋老闆……還真是財大氣粗,一出手就……”
景泰和當然也很震驚,但他的注意力,卻更多地放在另一件事上頭,抬眼對花小麥道:“小妹你想開飯館兒?唔……成日在那河岸上擺攤,春夏兩季倒還好說,等到了深秋隆冬時節,寒風凜冽,每晚在那兒站上兩個多時辰,保不齊就要生病,能有個鋪面也好,至少用不著受凍。不過,你這飯館兒打算開在何處?”
“我還沒考慮那麼多呢,只不過是有這麼個想法罷了,咱們慢慢商量也不遲。”花小麥笑著道,又轉頭望向花二孃,推了她一把,“二姐你愣著幹什麼?去把這幾個月咱們攢下的錢都拿出來一併數數,看究竟有多少啊?”
花二孃迷迷瞪瞪的,呆呆應了一聲,果然站起身去了東屋,須臾,捧著一個盒子回來了。
花小麥迫不及待地將那盒子開啟,低頭往裡張了張,頓時便愣住了,再拿手指頭扒拉了兩下,粗略地數了數,眉頭便皺了起來。
“這怎麼才只有十幾吊錢?就算之前咱們買了兩塊地,也不可能只剩下這麼一點啊?”她抬起頭來,伸手一指花二孃的臉,拖長了聲音道,“哦——二姐你中飽私囊,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我呸,老孃可不是花大山那種不要臉的貨色!”花二孃毫不客氣地朝地上啐了一口,語氣卻有點遮遮掩掩的意味,“這盒子裡頭……只是一半,剩下的另一半自然還在,只不過我有旁的用處……”
花小麥也猜到她將那錢格外收起來是為了何事,心中軟得如麵糰兒一般,拉了拉她的手:“二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那錢,咱們過段時間再攢也來得及,你……”
“不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