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將手上的劍也扔在了地上。
而秋葉白也將自己懷裡的令牌給那兩名士兵扔了過去。
那兩名站在明處計程車兵其中的一人接過令牌,藉著月光端詳了好一會,隨後他向另外一人頷首,另外一人上前,將他們的武器全部抱起之後,隨後才道:“你們,跟我們走!”
說著他們轉身向山上走去。
秋葉白挑了下眉,示意雙白提上阿奎,和寧秋一起跟著那士兵走。
“跟著我們走,不要亂走、亂動山上的任何東西,否則出事了,可怪不得我們!”一名士兵冷聲道,說話並不算客氣。
寧秋和雙白臉色都不是太好,但是秋葉白卻並不在意,她的目光已經被那兩名士兵和周圍的環境吸引了過去。
因為藉著月光,她才發現那兩個士兵看起來簡直瘦得皮包骨,包括所有在山上工事裡駐守的龍衛士兵們也都黑瘦無比,身上還散發出奇怪的異味,一雙雙眼睛卻亮得像狼一般。
而且這山上工事卻非常的仔細,一層層的柵欄、陷阱都是異常的精巧和有序,甚至駐防計程車兵們也都很又規律,而且不慌不亂。
秋葉白看著這些訓練有素,雖然看起來狼狽不堪卻毫不見頹色計程車兵,她忽然明白為什麼這些龍衛們能在這樣孤立無援,缺糧缺武器的情況之下還能堅守了整整兩個月,沒有被苗人攻下。
這樣的勇毅,這樣的軍人風骨和戰鬥力,讓她即使明白龍衛們也許會是她的敵人,她都不得不心中感慨和敬佩。
那兩名龍衛站在一處堡壘前,先是和那站崗的哨兵道:“人帶到了。”
隨後領路的一名士兵對著秋葉白道,“你們進去罷,這個苗人交給我們!”
秋葉白看了下那堡壘,果然是當時她在山下看見的堡壘,便微微頷首:“可以,但是一定不能動他,我們下山還用得著他。”
那兩名龍衛看著那苗人的目光,讓她覺得不光是敵人這麼簡單,他們的目光簡直可以用目露兇光或者怨恨來形容。
而她也能感覺到阿奎似乎渾身僵硬,甚至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起來。
那兩名龍衛似在忍耐什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秋葉白和雙白、寧秋三人便跟著站崗的哨兵進了堡壘。
越往堡壘裡走,一股越酸臭的味道迎面而來,讓寧秋和秋葉白都下意識地微微顰眉,只雙白沒有任何反應。
他早已地宮裡習慣更令人難以忍受的屍臭,這種味道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秋督公到,末將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咳咳。”一道有些虛弱,卻咬字依舊非常清晰的聲音響起。
秋葉白等人順聲看向堡壘裡,一面四方大桌邊或站、或坐了不少看起來至少校尉以上的軍人,還有一些幕僚,他們中似乎人人都有傷,看起來像一群泥猴子,又黑又瘦。
這也是為什麼堡壘裡的味道非常難聞的原因、血腥味、泥味、汗味混合成刺鼻的氣息,卻見證了這些軍人的悍勇。
而中間一名看起來年紀頗輕,不會超過三十歲的年輕將軍正靠牆坐著,他的臉色蠟黃而倦怠,眼下烏青,肩頭裹著的布已經幾乎看不出原來顏色,全被血債浸透了,他身上的將軍常服看起來也又髒又破。
但是他背脊依舊挺直,一雙烏黑的明眸依舊異常的明亮銳利,正定定地看著她。
面對這樣的一群堅毅的軍人,秋葉白抬手抱拳,給予他們足夠的敬意,正色道:“南征討逆監軍、司禮監首座——秋葉白見過墨林將軍還有諸位將士。”
如果她沒有猜錯錯誤,這位將軍打扮的年輕男子便是龍衛二軍的將領墨林,在朝中名聲與李牧、韓忠齊名。
寧秋是江湖人,亦最是敬佩真漢子,亦抬起手對著他們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