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阿初做了什麼,但是卻不代表不能感受到他的心情。”
秋葉白沉著元澤,看著他用同樣的面容說著百里初的心情,有些微妙。
那個人……
他告訴過她——小白,小白,你可知本宮多中意你。
但是他說這樣的話的時候,眼中無邊的幽暗和幾乎吞噬人的*,讓她總是心悸,他的中意太過意味深長,讓她分不清楚裡面承載的意義。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如此單純的關於中意的喜悅,卻是從元澤的口裡聽到的。
她沉默了一會,忽然上前了幾步,走到他面前,抬頭看著他,淡淡地道:“阿澤,不是阿初不想讓你知道他做了什麼,而是你不想知道他做了什麼,又或者,這麼說,你不想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對麼?”
元澤聞言,茫茫然地道:“貧僧不知道小白施主在說什麼。”
秋葉白看著他的模樣,還是目光銳利地看著他,這一次直接將話挑明:“阿澤,你知道不知道阿初就是你?”
元澤原本略顯蒼白的容色瞬間變得更為蒼白,他退了一步,別開臉,咬著唇:“阿初是阿初,我是我。”
她並未放過他,而是繼續上前一步,再一次站定在他的面前:“你是他的善,他是你的惡,你們本是一體,只是你不願意去面對自己的惡,所以才將一切不願意面對的事情都推給了阿初,是也不是?”
元澤看著她許久,清澈的銀灰色眸子裡一片迷離,隨後他嘴唇微微顫了顫,梭然閉上眼,雙手合十幽幽地輕道:“阿彌陀佛,小白施主,就算如你所說阿初是貧僧,貧僧是阿初,那又如何,如今阿初已經不再受貧僧制轄,也許有一日著身子裡最終剩下的也只有阿初。”
他頓了頓,又道:“小白施主,你可是希望最後留下的是阿初?”
秋葉白一愣,她如此咄咄逼人,不過是一時間興起,藉機看看阿初和阿澤的‘心病’有沒有‘痊癒’的可能,比如性子相合,而不是要逼著他們之中誰人消失。
但是看著元澤閉著眸子,溫柔而固執的神色,她忽然明白,心病還需心藥醫,而任何病都是越早治療才有痊癒的可能。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許阿初和阿澤的‘心病’都已經錯過了最佳痊癒的時間,‘病入膏肓’。
而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覺得她若是說她希望阿初留下,那麼阿澤就一定會‘成全’她的希望,正如當初她不願意見到阿初的時候,阿澤說過在她遠離這一切是非紛擾之後,他一定會成全她的願望。
阿澤是個單純的人,但也是最初的百里初澤,雖然他看著性子柔弱,但是她卻明白這個人的固執和阿初一樣,百里初的存在其實就是他的執念、妄念、貪念、怨念分裂而成,只是後來才漸漸佔了上風,但是阿澤終歸才是最初的命理主格,他從來——不打誑語。
只是……
她看著閉著眸子的元澤,卻開不了口讓元澤從此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秋葉白心情異常的複雜,沒有說話。
元澤閉著眸子,卻忽然伸手輕輕地捧上她的臉頰,低頭看著她,輕聲道:“你,希望誰能留下,希望誰消失?”
秋葉白感受著他修長手指觸碰在自己的臉上,帶來冰涼異常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微微顫了顫:“我……。”
“是我,還是阿初呢?”他微微低頭,精緻的面容漸漸地逼近她的臉。
秋葉白忍不住退了一步,卻被他擱在腰肢上的手輕輕一扣,擋住了去路。
“百里初……你……。”
第七十一章潛伏上
“你是百里初是不是?”秋葉白忽然抬頭看他,目光銳利卻又帶著隱約的異樣波動,
元澤的面容垂在她鼻尖上不足半寸之處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