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秋鳳雛已經忍不住譏誚道:“前兩日就聽說大哥讓你來議事堂,你推脫身體不適,怎麼,身體不適半夜卻出去偷雞摸狗?”
秋鳳瀾微微顰起濃黑劍眉,卻沒有出聲,只是看向秋葉白。
秋葉白淡淡道:“我歸家為的是六妹妹之事,半夜出去,自然也是為了解決六妹之事。”
秋鳳雛聞言,頓時忍不住鄙夷地笑了起來:“呵呵,是了,秋善寧的破事如今不但闔府皆知,就是整個上京是誰人不知你那六妹毫無廉恥之心,拖累我們秋家聲名,妹妹是個不知廉恥之輩,做哥哥的半夜偷雞摸狗,也是一路貨色,才能教養出那種東西來!”
他早就恨秋葉白恨得咬牙切齒的,不但讓人對他做了那種事,還將他的私房銀子搜刮一空,更是讓他氣得吐血。
他雖然忌憚秋葉白手上有自己的把柄,但是這回是秋善寧做了醜事,他非得好好地在秋葉白身上找回場子,羞辱他一頓,方才解恨!
秋葉白眉目微寒,看著秋鳳雛,忽然道:“二哥,你姓什麼?”
秋鳳雛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扯到自己身上,自然而然地道:“姓秋。”
秋葉白眼底閃過譏誚:“原來二哥也姓秋,我以為你忘了。”
秋鳳雛瞬間啞然,他方才只顧譏諷嘲弄秋葉白,卻把自己給兜了進去。
完全忘了自己也姓秋,也是秋善寧的哥哥。
秋葉白冷冷道:“既然哥哥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也明白一筆寫不出兩個秋字來,善寧做了錯事,自然是要處罰,忙著落井下石和幸災樂禍就能解決困境,那二哥自管繼續!”
秋鳳雛瞬間臉色漲紅,卻一下子說不出辯駁的話來,忍了片刻才要說話,卻被秋鳳瀾沉聲打斷:“夠了,四弟說得對,一筆寫不出兩個秋字!”
秋葉白微微垂下眸子,擋住眼底閃過的幽光,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這位大哥,傳聞中這位十四歲就被送到邊關服役的大哥,一向是個沉穩耿直的性子,處事不偏不倚,顧全大局,對家中弟妹不管嫡庶,都算是一視同仁,只是畢竟常年在外,也多不親近到哪裡去。
如今看來,倒也是真的。
難為秋家這個大泥潭裡能長出這麼一朵根正苗紅的苗子。
秋鳳雛不甘心地閉嘴,卻也狠狠地盯著秋葉白。
秋善媛緩緩開口:“那麼妹妹敢問四哥,如今可有什麼解決的法子了?”
她聲音柔和圓潤,還帶著小女孩子的稚嫩尾音,但是卻反而不像秋鳳雛那般明晃晃的找碴,反倒是不偏不倚。
秋葉白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此事畢竟涉及閨閣內諱,晚些時候我會和大夫人詳談,大夫人想來定有定奪。”
秋善媛點點頭,沒有多話,想來是贊同了。
秋鳳瀾沉吟了一會,也點頭沉聲道:“茲事體大,一切交由大夫人和父親最終定奪。”
算是將秋善寧的事情揭過了,他一個男子原本就不喜也不善於處理這些閨閣之事。
隨後,他話鋒一轉,神色銳利地看向秋葉白:“今日召四弟來,主要也不是為了六妹妹,而是為了三妹妹被推落水之事,如今三妹妹躺在床上,不得起身,還傷了喉嚨,我想聽四弟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頓了頓,聲音冰冷:“秋家是世家大族,歷代受皇恩庇佑,詩禮傳家,不管什麼身份,都斷容不得那些心胸惡毒,殘害手足之人,若有這種人,本將必定上呈奏摺,聯合御史請陛下奪去其官位,嚴加懲處,以正家風和朝綱。”
此話擲地有聲,嚴厲異常。
而且,非常明顯是衝著秋葉白去的,就差指名道姓了。
秋鳳雛幸災樂禍地瞅著秋葉白,他家大哥的性子耿直,說得出就做得到,誰不知道秋葉白的位子是太后所賜,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