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去;周卿言也被惹惱;覺得他是在懷疑自己鑑賞的本事。卞紫見狀勸了一句話;誰知楊呈壁卻被逼急;脫口而出說了一句話。
他說那幅畫的真跡在他爹手裡;這裡的這幅又怎麼可能是真跡?
“哦?”周卿言卻不以為意;“那呈壁又如何得知,你爹收藏的那幅才是真跡?”
“這。。。。。。”楊呈壁被問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弱弱的說:“我爹收藏的自然是真品。”
“是嗎?”周卿言眯眼,似笑非笑的說:“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太守大人也不見得次次都是對的。依我看來,這裡的畫是真跡,你爹手裡的才是贗品。”
“卿言,你怎麼就不信呢,這幅真是贗品!”
“呈壁,我替你看過那麼多寶貝,有哪一次出過錯?這次你該信我。”
“你們兩個別爭了,冷靜點。”卞紫看不過去,出聲說:“周公子,我相信楊公子沒有懷疑你的意思。至於楊公子。。。。。。既然你說你爹手裡的那幅才是真跡,何不將它拿出來讓周公子鑑定鑑定?”
這樣一來問題似乎就解決了。
楊呈壁遲疑了一下,點頭說:“可以是可以,只是那畫被鎖在水晶匣裡,即使鑑賞也只能看不能摸,卿言,可以嗎?”
周卿言勾唇,緩緩笑說:“能看。。。。。。已足矣。”
“那就這樣說定。”楊呈壁總算鬆了口氣,“卿言,我沒有不信你的意思,只是你看過那畫之後絕不會再認為這幅是真跡。”
我分明看到周卿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好,我拭目以待。”
如此這般,這場晚宴就在兩人什麼都沒出價並且還爭執了一番的情況下結束。
回去的路上很安靜。
周卿言正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俊美的臉龐難得露出了無害的神情,只是這樣無害的下,藏的又是什麼?
我一直不覺得周卿言是個好人,無論是他喜怒無常的脾性或是不自覺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但目前為止他也沒做過什麼壞事,一切的不好都是我在憑空猜想。我見過他拒絕卞紫時是如何的無情殘忍,也見過他不顧安危衝進火場搭救楊呈壁。我一度認為或許他對卞紫非常冷漠,但對楊呈壁卻是真情真意。
可是方才。。。。。。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似乎一直有意無意的引著楊呈壁說出那句話,雖然推波助瀾的是卞紫那些話,可挖下坑的人明明是他。
他到底想幹什麼?
“玉瓏跟我說了程令的事情。”他突然開口,並未睜眼。
“哦。”
“他死前有和你說過什麼嗎?”
“沒有?”
“沒有。”
他半睜開眼,慢條斯理的問:“是他沒說,還是不能說話?”
我皺眉,仔細回想了下。這樣說來,我見到程令兩次,的確沒見他說過一次話。第一次是在餐館,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叫了一杯茶。第二次在樹林裡,黑衣男子雖然對他說了許多話,他卻沒有任何回應。中毒身亡前他似乎想努力出聲,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便一命嗚呼。
難道他真的如周卿言所說,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能說話?
再聯想他死前一直強調自己喉嚨到胸腔的動作,莫非。。。。。。他舌頭被自己咬斷吞了下去?
開個玩笑。
想來程令定是將重要的東西吞進了肚子裡。
這種變態的法子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將東西封入蠟丸連上細線綁在牙上吞下,等要拿出來時只需扯住細線拉出即可,雖然不失為好方法,卻極其痛苦。他吞下的比如是件重要的東西,不然那黑衣人也不會一直追我到金陵。現如今。。。。。。恐怕周卿言也想要這件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