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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二趕緊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地說:“春暉是我徒弟,技術絕對過硬。”

邢慶松他們也跟著起鬨,袁野和胡進明只得點了頭,說先開試試瞧。

朱世仁樂得合不攏嘴,看見楚老闆送菜進來,高聲地說:“楚老闆,今晚算我的,你要賬給人家接了,我們翻臉啊!”

劉曉強瞅著袁野和胡進明說:“你放心,他們不會跟你爭,哪蒙到你這個好頭子。”

一桌人個個喝得臉紅脖子粗散了。

轉眼天氣涼了,葉落而知深秋了,山花鄉在外打工的勞動力們將糧食搶收後,又候鳥般地飛走了,守望寂寥鄉村的大都三八、六零部隊,那些白天曬著太陽出油的“鼓上騷”們夜間便不安分起來,他們像蟄伏的蟲兒從各個角落鑽出來,幹著雞鳴狗盜。

袁野有了車,便帶著聯防隊員四處轉悠,山花鄉橫豎幾十裡,這鐵傢伙不喝水,只認油,油的費用上面是不管的,只能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攤派當然行不通,抓賭成了一條取之不竭的重要源泉,何況山裡人賭風也盛,玩錢嗎?給誰不是玩。

巡邏防盜是山花派出所夜間行動的主業,順便抓賭成了他們的副業,無主業不穩,無副業不富。這晚,袁野和聯防隊員們深入山裡,月光晃晃,白霜染地,整個荒野空蕩蕩的,看得讓人心哇涼,遠遠近近的山像稻草垛,黑乎乎地矗在那兒,山腳下村莊透出隱隱的燈光,星星點點,顯示著生機。

袁野和程軍在村口找了一個石窩坐著,跑累了不也計較這石窩的冰涼,狗叫了,一狗嘶叫,群狗相和,劉建德和程德芹進了郢子,抓賊嘛,車子只能停在大路上,人隻身進郢子,他們輪流著轉悠。

袁野聽到腳步聲,知道他們回來了,問:“怎麼樣?”

劉建德喘著粗氣說:“沒大情況,有一家四個人在打麻將。”

“多大?”十塊、八塊輸贏,袁野是不動的。

“五十元一鍋!都是鳳凰村名角。”劉建德顯然在那家已守了一會。

袁野一骨碌躥起來,說:“抓,管他什麼人。”

四個人折回郢裡,劉建德帶著直奔那家,門虛掩著,袁野輕輕地推開門,他們魚貫而入,袁野站在一穿西服中年男子身後,這傢伙太投入,未察覺,他摸了一張萬回來,正在考慮出什麼牌,袁野看著他的麻將隨口說:“三萬。”

“瞎講什麼?”穿西服的抱怨著,他打出一張牌,才意識到不對勁,聲音是從後面出來,他回過頭來傻了,另外三位比他不強些,跟著發傻,他們像夢遊一樣醒過來,這時才覺得冷氣上身,縮腰攏袖,抖如打擺子。

“精氣神不小嘛!這麼晚不睡覺。”袁野冷硬地說。

“打著玩!”穿西服的搓著手,訕訕地說。

“有幾個錢嘛,一晚幾百元輸贏都是玩。”袁野話裡藏著譏諷,穿西服的不敢接話了,另外三位嘴像被縫住,大氣也不吐。

程軍和程德芹收攬著桌上的戰利品,“一人罰款一百塊。”袁野皺著眉頭說。

“我回去拿。”穿西服的連聲答應,另外三位眼巴巴地瞅著他,央求道:“你把我墊上,明天給你。”

其中一位長得像瘦猴子的五十來歲人喃喃自語:“我現在回家拿錢,給老太婆曉得,吵死了。”

劉建德、程德芹陪著穿西服的出了門,不大會工夫,那人帶著錢回來了,袁野讓程軍收了罰款,將每個人作了登記,袁野扔了幾句普法的話,撂下他們走了。

上了馬路,程軍模仿著穿西服的話音:“瞎講什麼?”

劉建德、程德芹捂著肚子大笑,一行人的興奮像未燃盡的火種帶上車。朱春暉啟動車子往回趕,劉建德自問自答道:“所長,你可認識那個穿西服的?他就是黃大膽內弟。”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