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種活兒張春沒做過,也沒有把握,但他還是一口答應下來了:“虞姑娘只管放心。”這活兒聽起來很刺激也很危險,他願意去做。
可張春到底是陸公子的人,不是她的人。讓他做冒險的事情,到底有些不妥。虞香珠有些猶豫:“罷了,我還是親自去比較好……”
“虞姑娘可千萬放心,我定然能做好此事的。”張春趕緊道,“我對離州城熟著呢,定然不叫那人發覺的。”他若是在虞姑娘這裡不好好做事,指不定公子又從陸家裡找人,將他給替換了。
是有些不道德,但眼下除了張春也沒有別的人可用。
虞香珠有些歉然道:“張小哥,謝謝你。”手中無人可用的確很不方便,她這幾日若是得空,是得趕緊到牙行去看看,可有合適的人。
她又從抽屜裡摸出兩隻香囊來,遞給張春:“若是被他發現,你便將這兩隻香囊交給他,說你是去給他送贈禮香囊的。”
虞姑娘想得周到,張春接過香囊,歡喜道:“虞姑娘只管放心。”
張春走了。
虞香珠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內疚,只在心中暗暗祈禱,張春一切順利。
張春走後沒多久,又一輛馬車緩緩在鋪子前停下,這回是熟客張家姑娘張淑婉。
張淑婉穿著輕薄的粉色襦裙,梳著高髻,耳垂上掛著粉色的耳環,看起來俏皮極了。
但張姑娘臉上可不大俏皮。
秋花臉上也不大好看。
虞香珠笑道:“張姑娘今兒來,是要買什麼?”
“買驅蚊用的香囊,再買一些香品,味道清婉一些的,給像我這般年紀的姑娘用的。”張淑婉說。
虞香珠將裝著香囊的匣子捧出來:“張姑娘請挑選。”
張淑婉隨便看了一眼:“可都是最好的?”
張姑娘又不是很在意,又卻要最好的,小姑娘的心思可真難猜。
虞香珠道:“這裡的香囊都是一般,若張姑娘要更好的,我可以定製。”
“虞姑娘倒是從來不欺騙人。”張淑婉說,悶悶不樂的神情終於有了些許變動,“我倒是還挺喜歡和虞姑娘說話的。”
“能給張姑娘解憂,也是我的榮幸。”虞香珠笑道。其實張姑娘性子很不錯,從來不曾對人輕慢,更不會驕縱跋扈。
其實細細算起來,二人都認識好幾年了呢,也算是十分相熟了。
張淑婉這才嘆了一聲:“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再過兩日,有位遠房表姐便要來了。這兩日,家中長輩命我替這位遠房表姐佈置房屋,我有些忐忑而已。怕我佈置的,那位遠房表姐不喜歡。”
“怎麼會呢?只要張姑娘用了心的,那位姑娘,便定然會喜歡。”虞香珠笑道。她家中只有她自己,沒有別的姐妹,其實當初表哥沈嘉盛來時,她還是又忐忑又歡喜的。
“虞姑娘就是會說話。”張淑婉臉上的愁容又舒展了一些。其實她擔憂的壓根不是這個,而是生怕那位遠房表姐才色兼備,表哥陸懷熙很快就喜歡上那位表姐。
這幾日,大伯母將那位遠房表姐趙玉容,誇得是十分的好。說表姐三歲就能背詩百首,五歲就能寫得一手好字,八歲就能將花兒繡得栩栩如生。私底下又告誡她,表姐年幼喪父,幾年前又沒了母親,可能多愁善感,見風流淚,讓她多讓著些。
張淑婉焦慮了幾日,弄得自己一臉愁容。
如今聽得虞香珠一開解,心情彷彿霍然開朗。是啊,自己都要下定了要嫁給高七郎的決心了,為何又起這些沒有必要的心思,弄得自己愁腸百結呢。
虞香珠又笑道:“驅蚊的香囊用一般的便可,倒是這薰香,我替張姑娘的表姐多加一種香料。張姑娘的表姐風塵僕僕從他鄉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