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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今番變了,常時疼我愛我,念我蠢呆所以護我,哥要打時,就來勸解,今日怎麼發狠轉教打?”

孫悟空道:“師父怪你為嘴吃飯誤了路程,快早收拾行李備馬,免打!”

那呆子真個怕打,跳起來穿了衣服,吆喝沙僧:“快起來!要打了!”

劉晨也笑笑起來,各各收拾皆完,唐僧搖手道:“悄悄的出去,不要驚動他人。”連忙上馬,開了山門,找路而去。這一去,正所謂:暗放玉籠飛綵鳳,私開金鎖走蛟龍。

起念斷然有愛,留情必定生災。靈明何事辨三臺?行滿自歸元海。不論成仙成佛,須從個裡安排。清清淨淨絕塵埃,果正飛昇上界。

卻說那寺裡眾僧,天明不見了劉晨與唐僧師徒,都道:“不曾留得,不曾別得,不曾求告得,白白的把個活菩薩放走了!”

正說著,只見南關有幾個大戶來請,眾僧撲掌道:“昨晚不曾防備,今早都駕雲去了。”

眾人齊望空拜謝,此言一講,滿城中官員人等,盡皆知之,叫此大戶人家,俱治辦五牲花果,往生祠祭獻酬恩。

卻說那劉晨等取經人,餐風宿水,一路平寧,行有半個多月。忽一日,見座高山,唐僧又悚懼道:“師兄,那前面山嶺峻峭,是必小心!”

劉晨笑道:“這邊路上將近佛地,斷乎無什麼妖邪,唐三藏你放懷勿慮。”

唐僧道:“師兄啊,雖然佛地不遠,但前日那寺僧說,到天竺國都還有二千里,還不知是有多少路哩。”

劉晨笑道:“三藏啊,你是又把烏巢禪師《心經》忘記了也?”

唐僧道:“《般若心經》是我隨身衣缽,自那烏巢禪師教後,哪一日不念,哪一時得忘?翻來翻去唸得來,怎會忘得!”

劉晨笑道:“你只是念得,不曾求那解。”

唐僧說:“師兄!怎又說我不曾解!這該如何解?”

劉晨笑道:“要解,先設,後答。”

唐僧聞言,不再說話,默默點頭。

旁邊豬八戒道:“師伯?到底是怎麼解?”

孫悟空道:“呆子,師伯解得是無字真言,乃是實解,你不曉得。”

幾人說話間,卻倒也走過許多路程,離了幾個山岡,路旁見一座大寺。唐僧道:“師兄,前面是座寺啊,你看那寺,倒也不小不大,卻也是琉璃碧瓦;半新半舊,卻也是八字紅牆。隱隱見蒼松偃蓋,也不知是幾千百年間故物到於今;潺潺聽流水鳴弦,也不道是那朝代時分開山留得在。山門上,大書著布金禪寺;懸扁上,留題著上古遺蹟。”

豬八戒道:“布金,布金,這莫不是舍衛國界了麼?”

孫悟空笑道:“呆子?你也認得路了?”

豬八戒道:“我跟師父幾年,不曾見識得路,今日也識得路了。”

唐僧道:“不是,我常看經誦典,說是佛在舍衛城祇樹給孤園。這園說是給孤獨長者問太子買了,請佛講經。太子說:‘我這園不賣。他若要買我的時,除非黃金滿布園地。’給孤獨長者聽說,隨以黃金為磚,佈滿園地,才買得太子祇園,才請得世尊說法。我想這布金寺莫非就是這個故事?”

豬八戒笑道:“真是好啊!若是就是這個故事,我們也去摸他塊把磚兒送人。”

大家又笑了一會,唐三藏才下得馬來。進得山門,只見山門下挑擔的,揹包的,推車的,整車坐下;也有睡的去睡,講的去講。忽見他們幾人,俊的又俊,醜的又醜,大家有些害怕,卻也就讓開些路兒。

唐僧生怕惹事,口中不住地叫道:“斯文些!斯文些!”大家也都收斂。轉過金剛殿後,早有一位禪僧走出,卻也威儀不俗。真是:面如滿月光,身似菩提樹。擁錫袖飄風,芒鞋石頭路。

唐三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