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去哪裡玩了?”
他謹慎地說:“也沒去哪裡玩,就買了幾件衣物,又能到世界之窗轉了轉。”
我生氣地說:“你不說世界之窗你去過很多次了,一點都不好玩嗎?你怎麼還帶她去?”
其實我這樣說,只是想讓他安慰一下我,但他卻道:“我累了,不想說話了。”
我不甘心地問:“你剛才不是說有話要和我說吧,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他不耐煩地說:“也沒什麼話,睡吧,明天再說。”說完便閉上眼睛,翻了一個身,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我嘆了一口氣,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終於想睡時,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原因是蚊子很多,床上又沒有蚊帳,屋內也沒有風扇。如果說熱還能受得了,那麼沒有風扇蚊子咬我卻是睡不著的。
我推開他:“蚊子太多了,你有蚊帳嗎?支一下蚊帳吧。”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很不高興地說:“我不喜歡支蚊帳,蚊子從來不咬我的。”
還有這種人?我只好說:“那風扇開關在哪裡,開風扇吧。”
他咕噥了一句:“我睡覺時不能開風扇的,會感冒。”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那蚊香呢,點蚊香吧。”
他不耐煩了:“我聞不慣那股味呢。”說完將脊背轉向我,又打起了呼嚕。
我沮喪地意識到,他是個自私的人!我抓住他,就象溺水的人抓住一條小船,沒想到他連稻草都不是!但現在,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除了這個自私的人,我抓不住任何一個可以依靠的東西!
226。
因為還要趕回去上班,第二天他還在睡熟我便起了床。一夜沒睡著,卻被蚊子咬得渾身是包,心情很差。我走時,他只是翻了一個身,我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便跑出去趕車。
坐在車上,我困得不得了。以前只要上車總是把揹包放在面前的,這次因為太困就忘記了。我坐在視窗,將胳膊支撐在前面的椅子上子上睡覺。隨著車的顛沛睡得不安穩,但總歸能提提精神。可忽然感覺背部有異,我這才想起揹包來。強忍著精神將包拿過來,卻看到包的底部有一個深深的口子。與此同時,我看到一旁邊的小個子男孩迅速將一把細細的刀片縮了回去,並很快站起身朝車門口走去。
我站起身怒道:“你幹嘛劃我的包?”
話音未落,肩膀被人重重拍了兩下,回頭看時,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衝我笑了笑,並站到那個小個子男孩的身旁。我立刻意識到他們是一夥的,趕緊閉了嘴。這時車停了,我眼睜睜看那兩個人同時下了車。車上的人,全部神情淡漠,象什麼了沒發生過一樣。
我洩氣地坐回座位,卻再也不敢睡了。
回到某新聞權威機構專題部的辦公室兼宿舍,同事們也剛剛起床。動作快的,己經迅速佔領了電話機開始工作。不時會有電話找我,這些人要麼是約我吃飯的,要麼是讓我去酒店見面的。我知道他們的目的並不在於簽單,連電話也懶得接了。
蘭蘭見我一上午都坐在那裡不動,對我便沒有了好臉色。
蘭蘭還不到30歲,天天濃妝豔抹的,但再厚的脂粉卻也掩蓋不住她的蒼老。偶爾見過一次沒化妝的她,面板上滿是一塊一塊的斑點,有人私下說她是做小姐時得了性病落下的。我總以為,如果答應和那些老總們見面,接下來便是上床、簽單、給錢了,這種交易,實在是和做小姐沒有任何區別的。但做小姐的下場便是蘭蘭那樣的,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很奇怪的是,大清早的,我竟沒見到蔡春妍。一問才知,蔡春妍的堂妹沒考上大學,和兩個女同學來東莞。本來說好前晚上到的,誰知她們在東莞火車站下車時,去士多店買三瓶水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