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絕對親信,不過小半個時辰,眾人就準備好一切,順著後院離開,悄悄進入了碼頭上的一艘小貨船,很快消失在夜幕裡,看來是輕車熟路,早就做過這種勾當。
寅時三刻,甄訓穿著飛魚符,挎著繡春刀,踏著皂靴,身後跟隨著幾個親隨,走出了大門。
陳廷看著那甄訓走得看不見身影,才從房頂上爬了下來,渾身痠痛無比,骨頭都好似散了架一般,扭動幾下,關節嘎嘎作響。
這傢伙沒有絲毫的睏倦之意,想到那即將開始的火拼,就是一陣興奮,腳步輕盈的朝著蘇府而去。
來到蘇府外,已經酉時末,陳廷從柴門而入,偷偷再次潛入那閣樓之中,吃著昨晚剩下的饢餅,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來時,他已經看到了那江中隱藏著的小貨船。
卯時一刻,公雞的打鳴聲次第響了起來,晨曦微露,甄訓帶著親隨,慢悠悠的來到了蘇府大門之外。
兩個親隨很自覺的敲響了大門,不過片刻,就有人開啟了大門,看著穿著錦衣華服的甄訓,還有那些親隨,臉色漠然。
“我家大人還在睡覺,先等著吧。”說完,大門轟然關閉。
甄訓臉色鐵青,眼神一凝,大步向前,抬起右腳,狠狠的踹出。
嘭!
大門豁然開啟,發出慘烈的**,那苗族武士眼神一橫,抽出腰刀,就要朝著甄訓砍來,卻在下一刻用力捂住了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一隻弩矢深深射進了他的喉嚨,這苗人武士瞪大了眼睛,嘴裡咕嚕嚕的血沫溢位,不可思議的望著甄訓,還有甄訓身後出現的近二十個親隨。
一腳將這個面色猙獰的苗族武士踹飛起來,看著對方那死不瞑目的眼神,甄訓狠狠的朝著草叢中吐了口唾沫。
“一個不留,動作快點。”黃蛟輕聲喝道。
那奢寅昨晚操勞過度,此刻還在香肩粉背中呼呼大睡,而楊麻子昨夜給甄訓帶了話之後,被桐犀幾人帶了過來,一晚上都沒有睡下,他倒是知道甄訓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心中很是忐忑。
當大門被踹開那一刻,楊麻子就警覺了起來,操起桌子上的單刀就走出了房門。
而桐犀還有監視他的兩個苗人武士也跑出門來,帶著這個傢伙朝著奢寅的房間跑去,他們要第一時間保證自家大人的安全。
陳廷站在閣樓上,聽著開始變得有些嘈雜的大院兒,還有不時出現的悶哼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大人,錦衣衛殺來了。”桐犀的聲音將奢寅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這傢伙批了一件袍子,就急匆匆的下了床來,有些氣急敗壞的提著長劍走進了大廳。
十幾個氣息彪悍的武士,每一個人手中都握著苗刀,刀刃閃著寒光。
“錦衣衛北鎮撫司辦事,這裡全是謀逆之人,一個都別放走。”甄訓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接著那奢寅就看到一個穿著飛魚服的甄訓和黃蛟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近二十人的親隨。
“殺!”奢寅咬牙切齒的看著甄訓,狠狠的叫道。
而在同時,四個握著鳥銃的親隨從甄訓身後快步跑出,單膝跪地,對準了大廳裡的奢寅,火繩已經點燃。
霎時間,那奢寅渾身顫抖,油膩的臉上刷的沒有了血色。
“保護大人!”桐犀一聲暴吼,朝著奢寅撲了過去,而在這時,鳥槍轟然爆鳴,只見大廳中血花閃爍,幾個苗人武士發出悶哼,其中有著一個最是倒黴,鉛子兒從眼睛裡竄了進去,從後腦勺出去,紅白撒了一地,血腥味開始瀰漫開來。
還有一個被鉛彈射進了肚子裡,血液咕嚕嚕的往外冒著,躺在地上**著。
被桐犀壓在身下的奢寅面色慘白,被兩個侍衛拉了起來,藏在柱子後面。
“殺了他們,一個不留。”奢寅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