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購置的,方便在這裡不給。
看著從房間裡拖出來的麻袋,割開後,卻是硬硬的布匹,陳廷看著麻袋裡的布匹,摸了摸,然後舔了舔手指,突然笑了起來。
“不愧是我錦衣衛的副千戶,這販賣私鹽也是動了些腦子,本千戶佩服啊。”
“王彪,把這裡的人全都抓回去,貨也給我沒收了。”陳廷冷然說道。
這時候,在數十米外一個飯館裡,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看見那些被帶走的貨物,還有被抓的下人,心頭狂跳,卻是不動聲色的坐著。
他是董林的侄子,本來是跟著出來,以後也能自己出關做買賣,卻沒想到,遇到突如其來的陳廷。
這鎮遠堡的商人,哪怕就是單獨的行腳商,都被要求檢查了包袱,陳廷倒是沒想到,這不怕死的商人還不少,這下子,全都綁了,朝著廣寧衛帶去。
聽著身後那些歡呼聲,還有感激的叩拜聲,陳廷騎著大黑,帶著手下離開此地。
捧著手中的糧食,鎮遠堡的百戶,眼眶通紅。
“足足五十石的糧食,分了下去,省著點兒,我們足夠吃上一年了,這錦衣衛的千戶大人,是個好人啊。”一個老者,佝僂著脊背,面板黝黑,臉上溝壑縱橫,他看著陳廷一行人的背影,感激涕零的說道。
而這裡的驛丞,眼睛閃亮的看著陳廷,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陳廷帶著人離開後,那董林的侄子,騎著快馬,從另外一條小道,朝著廣寧城狂奔而去。
但是,在出了鎮遠堡後,陳廷便讓藍鵲前往廣寧城,讓其快馬加鞭回去帶人接應,這麼多貨物和人,卻是需要小心謹慎才是,不過,他綁人的手法就如同串著糖葫蘆,若是想逃,呵呵。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幾個範府的家丁,相互交換著顏色,趁著身旁錦衣衛疏忽,朝著那稀鬆的樹林裡衝去,這人智商低了,倒也是令人捉急,他們想跑,但是卻帶著一串兒的人,能夠跑得掉麼?
王彪見到那幾個引起騷亂的傢伙,猛然間張弓搭箭,朝著跑得最快的那漢子射去,只是眨眼間,就聽見那逃跑的家丁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箭支從後背而入,前胸而出,那逃丁瞬間撲倒在地,氣絕身亡。
緊接著,弓弦震響,那幾個範府家丁在短短時間內被弓箭擊殺,讓騷動的俘虜都安靜了下來。
朝著王彪點點頭,陳廷冷聲說道:“若是再敢亂動,格殺勿論。”
天色黑了下來,陳廷便是讓眾人在開闊地帶紮營,用商隊中現成的食物發了下去,然後讓人輪流著值守。
而在前往鎮遠堡的路上,兩百多人的馬隊在狂奔著,朝著陳廷所在方向趕來。
大明的夜晚,黑的純粹,這不過二月底,寒風呼嘯,冷的人打哆嗦。
篝火點燃,陳廷坐在馬車上,看著那一箱一箱精巧的弩機,眼中有著瘋狂的殺機。
“賽博大哥,將這弩機全都分下去,一人兩把,全都上弦,火銃手都給我埋伏在東面坡上,若是先來的是黃百戶他們,倒也罷了,若是有人想要垂死掙扎,狗急跳牆,卻需要準備著。”
“在我想來,這是關係到掉腦袋的事情,那范家可不是良善人家,那董副千戶若是曉事的話,就該乖乖的在家裡養病,若是腦子燒壞了,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本教主要做的,就是絕了他們的路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也要有個度。”
陳廷看著不遠處那片寂靜的林子,眼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精光。
手下的番子們都去埋伏了下來,陳廷握著馬槊,望著廣寧城的方向。
“快點,若是千戶大人出了什麼事兒,我們才過上的幾天好日子,全都沒有了,想一想,這些年你們過得還特麼是人過的日子麼?”騎在馬上的黃百戶,手中握著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