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染著火光,散發著凜冽殺機的槊尖突然出現在對方的手前,陳廷淡淡的說道:“不問而取是為盜也,真當老子是空氣麼?”
“不過土雞瓦狗,想要活著下山,就給本少爺規矩點兒,莫以為少爺手中馬槊是吃素的!”
陳廷的話語讓那壯碩的三當家面色變換,不過看著陳廷握著馬槊那隻沒有絲毫顫動的右手,還有那微微弓起的身體,眼中瞳孔一縮!
看著那突然出現的馬槊,那白衣青年還有其餘幾個漢子,都是極為驚駭,卻是極為快速的從那些馱馬身上取下了長刀,將陳廷圍了起來。
“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你們離我遠一些,若是今晚有人靠近我一丈之內,莫怪少爺我出手狠辣!”說話間,陳廷眼神一冷,揮手間槊影閃動,只聽一陣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那些握著大刀的漢子們,呆愣愣看著被震得脫了手落在地面上橫七豎八的長刀。
看著那眼神忌憚的三當家,陳廷伸出手去,將烤的香噴噴的包子拿了起來,狠狠的咬了一口,卻是燙的這傢伙差點兒跳了起來,臉都有些扭曲了,只是嚇得其他人後退不已,以為這傢伙兇性大發,要將他們全都宰掉,沒見到那猙獰的模樣,在晚上火光映襯下如同修羅夜叉麼?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這位兄弟了,這就離開!”那三當家別看一副粗豪的模樣,卻是心細如髮,他朝著面色猙獰的陳廷拱手道歉,招呼著自己的眾位兄弟,快步去了前院。
“師爺,那人啥來歷,狗日看著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卻是兇悍得很,老子看著那眼睛,嚇得快腿軟了。”前院中,那三當家朝著白衣青年問道,臉上還有些後怕。
“唉,還好那小兄弟心善,若是再狠一些,我們真的沒有命離開,你知道他手中那是什麼武器麼?”白衣青年嘆息一聲,有些感慨的說道。
三當家,黑皮還有其餘幾個漢子腦袋搖得就像撥浪鼓,那三當家的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不是說什麼馬槊麼?”
苦笑著,白衣青年嘆息道:“馬槊,非猛將不可用也,三國張飛,夏侯惇,隋唐單雄信,程咬金,全都是用的這種武器,能用此物之人,力有千斤,剛才若是真要殺人,三當家你已經成為屍體了!”
“嘶,這麼厲害!”眾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馬槊在大明已經鮮見了,我若非研究過古兵器,也以為是普通長槍罷了,這馬槊除非貴戚世家,豪門大富,無法制造出來一支,可謂萬金難求,那小兄弟的馬槊,可以將半個遵義買下來了,這個地方,怎麼會出現如此人物?”白衣青年說著皺起了眉頭。
“安師爺,您說,那主兒會不會是京城來的世家子?”
“不會,聽口音,也是我巴蜀之人,總之,見到就躲遠些總歸沒錯。”白衣青年搖頭說道。
“狗日的,我曹大富也算見識了,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卻兇狠得很,那三國演義裡的趙子龍,說岳傳裡中嶽爺爺,還有我們大明的戚少保,也是這麼大的年紀就上了戰場吧,想老子曹老三,在遵義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兒,嘿嘿,卻被一個小娃娃差點兒宰了。”曹大富有些後怕的說道,拿著黑皮遞給他的酥餅,狠狠的啃著。
“三當家的,不是我說你,又不是沒有吃的,為了一個饅頭,差點讓我們全都沒命,下次我黑皮一定不和你在夜裡亂走了。”黑皮是個二十左右的青年,只是長得有些黑瘦,他啃著餅子,喝著剛才打的泉水,很是不爽的說道。
“不是想試試那小傢伙的來路麼,卻沒想到是個硬茬子,好了,是老子不對,快把你的嘴塞著,一晚上都在唧唧哇哇,小心老子捶你一頓。”曹大富伸出缽大的拳頭,在那黑皮的眼前晃動兩下,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