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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亂結束,便沒傳信告知於她。未曾想她會提前出發,正巧撞上戰事。 翻這種通訊不暢的舊賬毫無意義,又?不是她的錯。 策稜很快調整心緒,黑眸仔仔細細打?量容淖,見她那?削減的下巴上頂著兩?個青黑眼圈兒,整個人透著股濃濃的倦怠,像是連多說一句話都厭煩極了,不由蹙眉道,“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近來夜間還做噩夢?” 容淖一愣,反問,“你怎麼知道我睡不好??” “我們在阿潤家一起借宿共十九日。”雖然?中間隔了一道簾子,但她夜間不時會低囈幾聲,策稜聽著,偶爾能聽清她在嘀咕什麼,多半是聽不清楚的。 但那?出自?夢中的壓抑困頓他辨的分明。 策稜心中十分清楚,於他而言,闊大草原是生?他的故地家園,有他尚未實?現的野心與?功業。 於容淖而言,這蒼茫塞外,留給她的只有漫天風雪裡罪惡的殺戮與?生?民如煎的噩夢。 當?時他本試圖找機會開解她,可她好?像很快便調整過?來。在阿潤家後來的日子,他午夜夢迴,只能聽見她綿長的呼吸,幾乎沒再聽過?那?些洩露脆弱的夢囈。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策稜微微彎腰與?容淖平視,認真再問,“最近又?睡得不好??” 他不知道哈斯為何暴亡,但觀容淖抵達扎薩克圖部後一切風平浪靜,也能猜到裡面定然?有許多不得已的隱情。 以至於以狂恣聞名內外的六公主都選擇息事寧人。 這定然?又?是一次令她不愉快的塞外之行,以至於勾起了她深藏的噩夢。 容淖在青年關切的眼眸裡,意識到他好?像什麼都知道。 有一種被人放在眼瞳裡細細觀察,潛心琢磨的感覺。 這種滋味讓她彆扭又?難堪,可在彆扭難堪之餘,油然?再生?出一股坦然?。 反正他早知她。 不管是從前一直幫她收拾那?群塔裡雅沁回子的尾巴,還是後來那?群僉妻,他從未表過?贊同,但也沒有堅決反對。 更不會在心裡譏諷她多管閒事。 她知道的。 是在他每一次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得來的答案。 裡面總是堆滿珍惜和欣賞。 他之前大概不是隨便說說,他真的會高?興她生?死喜樂不寄託由人,甚至更會驕傲她去幫助那?些陷在泥淖裡的人。 只是他不會說出來,大概是怕由此助長她的‘氣焰’,讓她往後愈加無所顧忌會去插手一些危險事宜。 被人看?透的滋味不算好?,特別是對一個精明自?傲的人而言。 可容淖並不想讓自?尊拖著,把正常的路走向曲折。 她抿唇開口,不過?不是回答策稜的關心,而是問他,“綠營兵不穿甲當?真比穿甲傷亡更少?” 策稜凝在她面上的目光微怔,再順著她的目光望下去,城中街道到處都是東倒西歪計程車兵,輪戰三日,人已經疲累到了極限,哪管身下是石板還是馬腹,咬著饢餅直接歪過?去的不在少數,沒有及時歸圈的馬兒一拱頭?叼走他們的口糧。 傷兵營裡,哀嚎更是不絕於耳,隔得這般遠,彷彿都能看?見無數燒灼扭曲的皮肉。 策稜深深看?了容淖一眼,柔聲道,“隨我來。” 容淖稀裡糊塗被他帶至一處守衛森嚴的處所。 推開門,容淖被裡面整齊排列幾門子母|炮鎮住,“軍械庫?” 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策稜示意容淖走近一些仔細觀察,“可看?出什麼了?” “……”容淖面無表情,“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威遠大將?軍’,少賣關子。” 策稜似乎笑了一下,帶她朝幾口大箱那?邊去。青年利索打?開鎖頭?,掀去包裹其上的油布,掏出一柄型制古怪,渾似琵琶的長銃遞到容淖眼前,肯定道,“你會使三眼銃,這個應該能看?出門道。” 容淖接過?,擺弄這把古怪傢伙的筒身與?扳機幾下,沒覺出有多與?眾不同,直到她敲開銃背彈夾,細細點數。 容淖不敢置信,“二十八枚,這種連珠銃能連發二十八彈?”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是,這會是當?今最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