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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個轉兒——春貴人這副好整以暇的模樣分明篤定來人只會?是她?! 難怪今夜鳳凰樓周遭那麼多人,唯獨嘎珞這一雙眼睛‘湊巧’看見了陰私。 看來,春貴人已經發現她?做的圈套。 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其中必有因由…… 容淖親自上前探過八公主的脈搏鼻息,確定人只是暈倒,別無大礙。這才施然起身?,與春貴人對立而站,平靜似多年老友閒敘。 “究竟發生何事,值得貴人冒險以八公主引我前來,她?可不是你能動?的人。” 春貴人目色森然,顯然積怒不淺,言語倒還算理智,開門見山。 “公主費時費力往十?二?盞河燈上繪了手執荷葉的摩睺羅暗紋試探我,想必對我與他之事是心知肚明的。我言至於此,公主確定還要繼續裝相演清白?”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孫九全?。 容淖聞言把眉梢微挑,似在避諱這種宮闈醜事,不再搭話。 春貴人微扶一下鬢角,身?處窄暗陋室,她?仍有簪星曳月的麗人姿態,無怪能得皇帝鍾愛。 可惜此刻這幅秋水為神玉為骨的清研皮囊,染了戾氣,汙了顏色。 “你使得好手段,隱在暗中操控一步步逼迫我袒露情意,我卻雲裡?霧裡?。若非今夜我覺察出?那河燈上的摩睺羅暗紋非他指下技法,我到現在還不敢確定究竟被?何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只當與他緣途坎坷。” “你費盡心思探出?這些?見不得光的秘事,不正是為了拿捏我!” 容淖依舊靜觀不語,稍微懂點垂釣的人都知道——魚漂動?了,不代表魚真?的咬鉤了。可能只是試探,也可能是聰明又大膽的魚兒在設法只吞餌,不上鉤。 春貴人見狀,理智終於囚不住焦躁,她?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口舌爭鋒上。 她?咬咬牙,索性?直接明牌。 “前事恩怨不談,今夜邀公主前來,只有一句話——我不問公主欲利用我如何,但無論刀山火海我都願意配合行事。前提是,要先救他的命。” 這回倒像真?上鉤了。 不過,容淖依舊不信,冷聲點破,“你不是已假借我的名義?暗中託人照拂他,就那點傷病,何至於要命?” 孫九全?是拿捏春貴人的關鍵,容淖不可能真?讓他死了。 他被?丟去?行宮前,嘠珞曾奉命前去?打點,發現有人早她?一步,以六公主惦念主僕舊情的名義?,早早賄以金銀把所有相干人等?餵飽了,保證孫九全?能得最好的看顧。 春貴人沒料到容淖是知情的,愣了一瞬,怒氣更甚,面目已有扭曲之色,“何必明知故問,我打點的金銀既治不了他的病,更救不了他的命,頂多讓他在最後走?得痛快些?。” 容淖側目,“此話怎講?” “自然是拜你們皇家殺人於無形的威勢所致。你‘因他’染疾咳血,連日?臥病不起,今日?又倒在佛殿,生死不明,主僕一場,他可不得引頸待戮為你殉葬。”春貴人恨聲道,“況且他本是皇帝親口逐去?破敗行宮等?死的病鬼,他若不嚥氣,皇上金口玉言豈非虛妄。” 容淖啞然。 此事是她?百密一疏了。 她?還以為,只要離了皇宮這座不見底的深淵,人命多少會?貴重一些?。 春貴人一個根基尚淺低位妃嬪肯定插不進這種事,護不住孫九全?。 解鈴還須繫鈴人,難怪會?如此魯直找上她?。 “要我救他可以。”容淖不鹹不淡道,“一命換一命。” “我換他。”春貴人答得乾脆,甚至是迫切。 容淖深深看她?一眼,有這份決絕,難怪當初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入宮。 春貴人還當她?要質疑自己。 只聽容淖冷靜吩咐道,“嘎珞,你立刻去?找梁九功,告訴他我要人活著。他在御前伺候多年,清楚如何處置最為妥當。” 嘎珞躊躇不決,“奴才先送公主回宮,過會?兒再去?……” “我再說兩句自會?回去?。”容淖催促。 攸關人命,嘎珞心知耽誤不起,最終不情不願離開。 春貴人目送嘠珞背影直至消失,下顎越發繃緊。 她?與六公主為利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