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縱什麼容。 容淖擰眉,懶得再搭理這不會說?話的笨丫頭。 有帷籬薄紗遮擋,嘠珞根本沒察覺到容淖的不悅,見她不應聲,自顧繼續瞎猜。 “策稜貝子?成全公主的孝心便也罷了,為何還這般湊巧暗中尾隨。他又不清楚公主具體?何時會到此處,萬一公主始終不來呢?以他那副拜高踩低的處世之道,如此費心關注公主動向,八成是無利不起早。莫非成全公主盡孝為虛,實則自有盤算……” 嘠珞靈光一閃,脫口而出一句,“遭了公主,他定然是在打你的主意!他想再次求娶你!” “…………閉嘴。”容淖根本不把?這子?虛烏有的胡謅當回事?,“我讓你動腦子?,不是讓你動腦子?編故事?。” “哎呀,公主你就信奴才這一次吧。”嘠珞越想越覺得不妙,憤憤然繞到容淖眼前,一本正?經試圖說?服容淖。 “如今五公主已?嫁做人婦,註定今生與?貝子?爺無緣。他痛失所愛,自不願再舍了被?招為天家額駙的富貴權勢,落個?人財兩空的結局,故而才再度把?念頭動到了公主你的身上。” “他眼下剛在漠北嶄露頭角,若能再憑六額駙身份借得朝廷扶持,必能乘風扶搖直上。此人首鼠兩端,居心不良,當真可恨!” 容淖眉心一跳,本欲呵止沒完沒了的嘠珞,抬眸時無意掃過巷尾,目中促狹一閃而過,不置可否道,“那依你所見,我眼下該如何行事??” “自然是跑啊,千萬不能與?他扯上關係,更不能讓他送咱們回山寺去。萬一他在路上出昏招,故意尋機毀壞公主你的清白以坐實婚事?,公主豈非是自個?兒送羊入了虎口。” 嘠珞緊張兮兮道,“說?不定他還會借公主今日私自外出到他府邸附近之事?,去皇上面前攀誣公主早與?他生出私情,令公主百口莫辯。那麼個?首鼠兩端的壞東西,千防萬防也是應該……” “撲哧——”一道憋笑忽地響徹長巷,打斷嘠珞的喋喋不休。 嘠珞嚇得肩頭一抖,趕忙回頭,只見巷尾不知何時竟悄無聲息停了一輛馬車。 一個?陌生方臉漢子?手撐車頂笑得花枝亂顫,與?那男子?並?排而站的還有一人,此刻正?面紅耳赤冷睇向她,短茬頭髮跟炸毛刺蝟似的——可不正?是被?她罵成壞東西的策稜。 嘠珞倒吸一口涼氣,‘嗖’的一下竄到容淖背後。 直到馬車行到跟前,嘠珞依舊是一副心如死灰的呆滯姿態,垂頭耷腦藏在容淖身後,不敢抬頭。 “還不走。”容淖回手戳戳她胳膊,自己率先踩上足蹬登車。 嘠珞心驚膽戰偷覷策稜一眼,見他抱臂立在馬車另側,不發一言,不像要計較發作的模樣,心下一鬆,連忙縮著個?鵪鶉腦袋要跟上。 怎料就在她抬腳的那瞬間,策稜倏地從那方臉男子?手上奪過馬鞭,一舉躍到車前,頭都不回的催馬飛馳出長巷。 嘠珞一腳踩空,踉蹌留在原地被?車撲了一臉灰,驚惶大喊,“我掉了姑娘——” 容淖聽見動靜,趕緊挑簾給嘠珞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不過,她並?未著急叫停馬車,而是隨手理順帷籬,平靜坐回原處,好整以暇盯著鴉青色團花擋簾。 過了片刻,在馬車即將要駛入正?街時,車速突然慢下來。 策稜掀簾閃身入內,青年人生得挺拔魁梧,身上那股乾燥氣息更是霸道,如影隨形,擠得原本還算寬敞的車廂頓時侷促不少。 孤男寡女,這般場景,其中尷尬自是不必多?言,特別是有那個?圓臉丫頭的鬼話在前。 策稜目不斜視落座離容淖最遠的地方,雙手規矩搭在膝上。餘光見她在悶熱的車上仍頂著帷籬,率先開口打破窘境。 “你莫要誤會,我是真的有事?與?你說?,關於方才那支商隊。”策稜斟酌補充道,“放心,你的丫頭跟在後面那輛車。” 策稜開門見山主動提及商隊,正?中容淖下懷,她無視策稜的安撫,更懶得多?寒暄半句,故作漫不經心道,“有事?說?事?。” 策稜眼神?微閃,佯裝沒察覺出容淖藏在淡漠下的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