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站在手術室外,最先等到的不是周衍川的父母,而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周宴京。
他面色猙獰,衝過來時,看向陳桑的眼神兇狠得如同一隻瘋狗。
“陳桑,你現在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為了陷害江榆都學會說謊了嗎?江榆根本不在警局,她好好地在醫院裡待著呢!”
周宴京剛剛一接到陳桑的那通電話,就去了警局。
但他在那撲了個空,回頭等聯絡上江榆時,發現她一直待在醫院裡頭,從始至終都沒離開過病房,根本不像陳桑在電話裡說的那樣。
一切都是在陳桑在挑撥離間。
這個賤人!
周宴京都快被氣瘋了。
之前他被陳桑踢了一腳命根子的事兒,他本來都想看在自己有點對不住陳桑的份上,不跟她計較。
但周宴京沒想到陳桑越來越過分。
那天晚上欺負完江榆還不算,現在居然又要汙衊她?
陳桑蹙眉:“江榆不可能不在警局,我親眼看到她進的酒店房間,也親眼看到她被警方帶走。”
她認識江榆這麼多年,不可能連人都認錯。
更別說,她手機裡還拍下了江榆的照片。
江榆就是想賴賬,都賴不掉。
說起來,這裡頭還出了件特有意思的事。
陳桑一開始給周宴京打電話時說的“聚眾滛亂”,只是她信口胡謅。
沒成想居然還真被她給說中了。
有個今天面試的應聘者想走捷徑,進入606號房看到那麼多人後,不但沒走,反而還為了上位,直接給那位色眯眯的面試官當場跳了一段脫衣舞,全方位展示自己的美。
只不過跪舔大佬的結局有點慘。
面試官看上她,剛跟她做完運動,帽子叔叔就來了。
“啪”的一紙公章將事情定了性,當時在606號房的人一個都逃不了。
怎麼偏偏江榆就成了例外?
陳桑:“你要是不信我說的話,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手機裡還有拍下的……”
“照片”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周宴京的耐心已經告罄。
他直接打斷:“陳桑,你到底有完沒完?江榆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你至於一天到晚針對她嗎?”
“你是個什麼身份,江榆又是什麼身份,你到現在還沒看清楚嗎?”
陳桑在聽到這些話的那一刻,才明白原來不是自己放棄愛一個人,這段感情便會就此告一段落。
在她被那個人刺傷的時候,心裡還是會疼。
她的腦海裡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和周宴京在分手前夕,他最後說的那些話。
“我也不想去機場,但我實在找不到理由拒絕她。”
“我怕你生氣才沒告訴你。”
“好,這事兒算我錯了行了吧。”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我也不想放棄你。”
“我發誓……”
……
事實證明,男人的發誓就像唸經。
曾經的海誓山盟,到頭來還是可以像個屁一樣被彈走。
從情侶到怨偶,陳桑和周宴京只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
最可怕的是,兩人甚至連曾經的情侶關係都打著引號,因為在周宴京眼裡,陳桑只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這個男人曾經將對江榆所有的愛戀都投注在陳桑身上,現在為了江榆,也能輕而易舉地將這些愛全部收回。
陳桑不是頭一回感受到周宴京的冷漠無情,但這次卻像是用刀子再次將血淋淋的傷口割開,並在上面瘋狂地撒著鹽。
她默默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