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開始,就在驚豔的,震動的情緒下,對新月意亂情迷起來。
新月並不知道她已攪亂了一池春水,她只是單純的享受著驥遠兄妹的友誼。努達海這次遠征歸來,就有一些兒反常,他比以前沉默,常常心不在焉。他和珞琳一樣,也總是不由自主的往“望月小築”跑。事實上,那些日子,誰不是有事沒事就往“望月小築”跑呢?
這天,珞琳知道了新月善於騎術,就興沖沖的向努達海提議,不妨帶新月去郊外騎騎馬,免得她整天窩在家裡,難免想東相西想爹孃。努達海深以為然。驥遠正愁沒機會接近新月,聞言大喜,一個勁兒說好。於是,新月、努達海、珞琳、驥遠帶著小克善,和一群侍衛,就去郊外騎馬。
到了郊外,珞琳看到新月騎的是“碌兒”,就當場撒起嬌來:“阿瑪,你好偏心,把‘碌兒’給新月騎!你從不讓任何人碰你的‘碌兒’,為什麼對新月不一樣?我不依,我就是不服氣,我嫉妒死了!”新月有點兒侷促了,不知道珞琳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不住的看珞琳又看努達海。只見努達海笑嘻嘻的對珞琳說:
“哈哈!有個人讓你吃吃醋,正中我懷!平常把你慣得無法無天了!”他看著珞琳:“你的‘雪花團’那一點不好了?”
“‘雪花團’沒什麼不好,就是不能和你的‘碌兒’相提並論嘛!”珞琳笑著,對新月眨眨眼,讓新月充分了解到她是被“另眼相待”了。“新月!我不管,今天我要和你賽一程,看看到底是‘雪花團’厲害還是‘碌兒’厲害?”
新月有些猶豫,驥遠已在旁邊鼓勵的喊:
“去啊!怕什麼?殺殺她的威風去!”
“來吧!新月!”珞琳叫著,就一馬當先,往前奔去。
新月被這樣一激,興致大起,一夾馬肚,追上前去。
驥遠見機不可失,當然不會讓自己落在後面,嘴中大喝一聲:“駕!”揚起馬鞭,也飛馳向前。
一時間,驥遠、新月、珞琳三騎連成了一線,賓士著,賓士著。馬蹄翻飛,煙塵滾滾。三個年輕人,都忘形的吆喝著,呼叫著。新月被這樣的策馬狂奔所振奮了,她確實忘了荊州,忘了傷痛,忘了孤獨,忘了責任……她開始笑了。她的笑聲如清泉奔流,如風鈴乍響,那麼清清脆脆的流瀉出來。這可愛的、難得的笑聲使珞琳和驥遠多麼興奮呀!他們叫著,鬧著,盡興狂奔著。奔了好大一陣,三個人都是並轡齊驅,沒有分出什麼輸贏。然後,新月把馬放慢了下來,驥遠就跟著把馬放慢了。
珞琳掉轉馬頭,發現驥遠正和新月有說有笑,眉飛色舞的。她看出了一些端倪,就奔回來打趣的說:
“好哇!新月!你太藐視人了!居然邊賽馬邊聊天!就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啊?”“那有的事?”新月急道:“我追不上你呀!我認輸好了!”
“太沒意思了,誰要你認輸呢?”珞琳嚷嚷著:“別把‘碌兒’調教成了小病貓!來!讓我幫你加一鞭!”珞琳一邊說著,就一邊提起馬鞭,冷不防的抽在‘碌兒’的屁股上。
“啊……”新月驚叫了一聲,身子猛然往前衝,韁繩都來不及拉緊,碌兒已受驚狂奔。
“新月……”驥遠大驚失色,急起直追。
珞琳覺得好玩極了,在後面哈哈大笑。但是,笑著笑著,她覺得不太對勁了。只見碌兒發瘋般的狂奔,新月匍匐在馬背上,左右搖晃著,手忙腳亂的撈著鬆脫的韁繩,眼看就要跌下馬來。“拉住韁繩!”驥遠急得大吼大叫:“把碌兒穩住,快拉韁繩……”新月也知道該快拉韁繩,奈何她撈來撈去,就是撈不著那繩子。她的身子,在馬背上激烈的顛簸,顛得她頭暈眼花,已不辨東南西北。就在此時,眼前忽然橫著一枝樹枝,她尖聲大叫,衣服已被樹枝勾住,整個身子,就騰空而起,往地上重重的